胎是十分少見的,五歲時的端木雲眉心出現了一顆紅痣,這顆痣和他們不一樣的眼睛成為區分兩人的特徵。
他們的媽媽去世時,他們才三歲,什麼都不懂,他們的爸爸端木時敬自媽媽去世後對他們的關注更少了,永遠有很多的事要忙。兩個孩子睡在一張床上,經常在黑暗中啜泣著說想媽媽,牽著對方手問為什麼爸爸總是不回家。
當他們長到四歲時,他知道了如何安慰自己的妹妹,讓她不再哭泣。
五歲那年,他知道了什麼叫做保護,端木晴學會了幫他處理傷口,止血上藥。
直到十二歲,她來了例假,他們才不得不分床分房睡,這個時候,他們知道了世間有個詞叫男女有別。
十三歲,他們開始更多的與外人接觸,生活的空間不再侷限在南風家以及幾個交好的世家宅邸,端木時敬將他們進入了一所貴族高校。
這個時候,他發現自己對妹妹的感情已經深到一種他不明白的境地。晴晴的眼裡不再只有他一個人的身影,她有了朋友,男的,女的,每一個都要好到讓他嫉妒,他知道,晴晴的美好,吸引著她身邊的每一個人,包括他。
從他們很小的時候,他們就在一起,一起吃飯,一起玩耍,一起唸書,對於這個妹妹,在他的認定裡面是他的。後來,他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明白過來,原來早在他知道世間還有“人倫”這個詞之前,他就陷入了對自己妹妹的禁忌之戀中。
若雙生子中必有一善一惡,那端木晴從小就是極善的代表,而端木雲那時候還夠不上極惡。早在他還在家接受家庭教育時,他比同齡小孩更工於心計的特質就初見端倪,只是當時並沒有機會展現。學校裡有句廣為流傳的話——有端木晴的地方必見端木雲。
他總是陪伴在南風晴的一側,手牽手的出現在朋友的聚會中,即使有些約會他不方便陪同,他也能讓端木晴自主自發的取消約會。
那時,在端木晴心中,他的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堪稱最完美的男人。時常落在額頭、臉頰上的親吻是哥哥表達情感的方式,每年生日都會印在唇上的親吻也沒有任何不妥,對於她而言,家庭的溫暖完全來自於自己的哥哥,明明只比自己早五分鐘出生,卻在她身邊扮演著父親、母親和哥哥的角色。
“哥,”她依偎在他的身邊,身上帶著剛沐浴完的薰衣草香,軟聲軟語的哀求,“拜託,你答應人家啦。”
他右手執刀,左手勻速旋轉著大鴨梨,正聚精會神的削著梨子皮。這種梨唯一的缺點就是個大了點,皮厚了點。晴晴喜歡吃這種汁多味美的大鴨梨,自從那次削皮削到在自己的手上拉了道大口子後,削皮的事就被他攬到自己身上,並且嚴厲禁止她再碰刀具。
他幫她削好梨,去掉果核,劃成一片一片的,再親手喂進她的嘴裡。她曾說,哥,你不要幫我削梨,我們這是在分梨吃,不吉利的,我才不要和你分離。他微笑聆聽,回答道,傻晴晴,我們這是永不分離的。
在常人看來,他就是這麼溺愛妹妹的哥哥。只要是她提的要求,他最後都會眉頭也不皺的答應。
“嘴張開。”他捻起一片梨送到她嘴邊。
“嗯……好吃,”她略帶含糊的說道,“你怎麼都不說話,是不是生氣啦?”
“我下次不會隨便答應別人的邀約了,我知道這不好,可是我確實很想去嘛,是在學校鐘樓的舉辦的舞會,你也知道的,學校的鐘樓平時都不讓人進的。我都不知道它裡面的樣子。”她雙手環抱著他的胳膊,粘在他身上,“哥,如果你生氣,我就不去了。”
他停止翻閱紙張的動作,視線自書本上移開,扭頭瞥向牆上的鐘,黑色的眼眸銳利起來,回過頭來的時候,他的眼裡只留下溫柔,“晴晴,你還不回你的房間準備嗎?你想讓你的男伴待會在樓下等你等到舞會結束嗎?”。
“哥哥,你真好。”她在他的臉上留下一記吻後,她跑著上了樓。
端木雲暗忖道,看來晴晴真的很想去呢,可是,我可以忍受我的晴晴挽著別的男人,在別人的身旁綻放微笑嗎?不行,她的身邊是我的位置,一旦身邊的位置被取代,心裡的位置也會很快被取代,我是絕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的。他的唇角浮起一絲笑,一個陰謀從醞釀到實施並不需要多久。
於是,一個意外很自然的發生了,那個男生在獨自穿過庭院時,被南風家的德國犬追趕,咬傷了腿,奔跑時又意外踩著了一個坑,崴了腳。
“你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嗎?”他偽裝的很好,看著家庭醫生為男孩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