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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的疲憊感都一時間的湧了出來。

“咳咳……我不想看到你……滾出去!”林澈躺在床上喘著氣,大力的咳嗽著。他沒有再偏頭看風二一眼,只聽風二的聲音壓得極低,說道:“既然少爺命令我出去……我這就出去。”接著他本就很輕的腳步聲在門後消失。

護士又重新拿了一個枕頭墊在我的腦後,一個護工進來迅速的收拾著房間。蘇槿幫林澈攏上被子,在床邊坐下,似乎有話要說,過了很久,久到林澈的眼皮開始發沉了,他才吐出一句:“林湍沒事,風二已經把他送回去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窗外漆黑一片,有雨拍在窗戶上的聲音。病房裡只有一盞衝外的床頭燈開著,燈光橙黃而微弱,像幾年前在懷特生地經常看到的那種被大片大片濃雲遮住的夕陽。

林澈想起自己當時的努力只為求得真相,卻不知道當真相大白的這一天到來時,結果會沉重到他根本接受不了,沉痛到他根本不想去承認。

他知道風二說的都是事實,可他心裡就是不想承認,彷彿怕承認了自己就會立馬崩潰掉。燈光在趴匐在床邊的蘇槿臉上打下一些陰影,看著他眼窩下的青色,一絲心痛躍入胸口。

林澈咬著唇看著他,他的五官輪廓模模糊糊的,林澈費力的把他的輪廓和橙色的光線分開,可惜怎麼也不成功。

彷彿蘇槿有感應一般,睫毛顫動了幾下,緩緩的張開眼睛。

林澈連忙閉上眼睛,裝作熟睡,溫熱的手指輕輕拭過他的眼角,一個輕柔的聲音帶著輕嘆響起:“小澈,你的淚還沒幹呢。”

“我就不能在夢裡流淚嗎?”林澈雙眼一睜,帶著些許被拆穿的惱怒問道。

“有我在你身邊,你想哭就哭。”他按下床頭的一個按鈕,升起床的前半部分,讓林澈坐了起來。這時林澈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蘇槿輕聲笑了一下。

“有你在我身邊,我還不是照樣餓肚子。”林澈不以為然的說道。

“啊!醫生說你要到早晨才會醒,是我沒有考慮周到,你想吃什麼?”

“我不管,我餓了,我要吃我家小區南門對面左數第二家杭州小吃的小籠包和沿三環輔路叫賣的張氏豆腐腦。”林澈撇撇牆上的鐘,“你現在去,我還想到什麼會打電話給你。”

“好,我這就去。”蘇槿立即朝門外走去。

不到一分鐘,蘇槿又推門而入,林澈頗為惱怒的問道:“怎麼回來了?”

蘇槿走了過來,將他攬入懷中,“看你是不是哭了,看你需不需要我……”

蘇槿的懷抱讓人感到溫馨而安定,林澈忍不住地哭泣,“我好難過。”

“我真的好難過。”眼淚噗嗤噗嗤地掉了下來,林澈不想讓自己哭出聲音,可是又沒有辦法,整顆心都彷彿擰緊了,只覺得耳邊有嗡嗡的轟鳴。

蘇槿溫柔地伸出手,不斷擦拭著總也拭不完的淚水,林澈緊緊攥住他的衣襟,在蘇槿溫暖的懷抱裡嚎啕大哭,彷彿要把這十多年所經歷的煎熬痛苦全宣洩出來。

“我知道。”他的手輕輕拍著林澈的背,“你的難過我都能感受到,別怕,有我在。”

“我一直都在。””他牽著林澈的手,那個掌心還是那樣溫暖,觸碰到他溫熱的手指,林澈的心漸漸安定下來,眼裡卻再次盈滿了淚。

***

三個月後,林澈傷愈,正式接手“風”,曾經交好的幾人又齊聚一堂。

“你還記得嗎?”南紹捏著手中透明的酒杯,自顧自地輕聲講,“那年我生日,我們在外面喝醉酒的事情。”

“當然記得。”林澈點頭,“我認識你以來,你說話最多一個晚上。”

“因為第二天我們都要分開了。我和尋非接到了五年內不得與你們聯絡的命令。”

蘇槿想了想,笑起來,“我還記得那時候你緊緊抱住小澈的脖子,哭著喊著說自己喜歡他,捨不得他,我們怎麼拉都拉不住,結果尋非狠狠的踢了你一腳,後來你就暈過去了。”

“那年我們十八歲,你只有十五。”尋非低聲對林澈說。

“是啊,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林澈嘴角一彎,笑著說道。

“可是你知不知道,那時候我說喜歡你,其實並不是酒醉後的胡話。”南紹旋轉著手中的酒杯,一臉的沉靜與淡然,“我是說真的,我喜歡你很久很久了。”

尋非一副平靜的樣子,說:“我們也算是最要好的朋友,那麼多年,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我也是過了很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