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恭身彎腰行了個禮。
“茶的味道差在布茶者的不專心,”他的語氣依然很淡,“從我臉上看出什麼了嗎?”
“不知今天叫我來,是為了什麼事?”林澈索性開門見山。
“閒話家常而已,畢竟我們也很久沒見了。”他將炭爐上的水壺拎了下來,朗聲叫道:“風二。”
一直跪坐在茶室外的風二拉開了門。
“水過沸了,立刻換來。”
嗣曾說過,泡茶的水一沸尚早三沸過老,而他只喝剛過二沸的水泡來的茶。直到風二換好水又退下後,他才慢慢悠悠的說道:“我問你,在K營裡的那些事,可讓你怪過我?”
“我不知道,我對於父親來說是什麼,您永遠都讓我看不懂,可無論您是作為嗣還是作為養父,我都沒有怪過你。復仇的路是我自己選的,在中間吃的苦經歷的事都是因為自己的選擇。”
“你不在乎你所受的傷害?”他偏著頭看向林澈。
“傷害是一種磨礪,說不在乎是騙人的,心裡會有不舒服,可是不會去怨別人。”
“你可曾怕過我?”
“怕。”
“是怕過還是怕?”
“怕。”
“怕嗣還是怕父親?”
“怕過父親,怕嗣。”
“很好。”他輕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