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薄薄的嘴唇,寡情之人的面相呢。
即使與他正面相對,林澈的目光仍然有些遊移。
最近,男人的目光越來越陰冷,與他對視總有種內心被剝乾淨看清楚的感覺。
男人抬了抬手,招來侍者,“一杯牛奶,把他的咖啡換了。”
“最近你不太對勁!”男人單臂支著下巴說道。
“……”林澈仍就是一徑的沉默。
“連指甲油都塗上了,你的大學生活究竟都是怎麼過的呢?”男人挑挑眉毛,笑得一臉戲謔。
“是學校校慶,我被逼上臺演話劇,排練的時候塗上的,忘記擦掉了……”
“忘記?這種事情也會忘記?你真把自己當成林湍的女人了?”
要不是黎月要挾他,不准他卸掉,他哪裡還會讓嗣抓到小辮子,林澈一口氣喝完牛奶,“沒有,我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麼。”
“聽說,你和他在一起了?”
“不過是一個少年的痴纏罷了,新鮮感一過,自然就斷了。”林澈的語氣顯得極為肯定。
嗣的唇邊有幾不可察的淺笑,問:“是這樣嗎?”
“難道不是嗎?”林澈緩緩的吐出一句話,“他不過是介意我不在他的控制之中,那種喜歡是真的喜歡嗎?”
男子起身,“我很開心,看到你還沒有沉醉下去,這樣我就放心了。”
“我不會的,和他在一起只是為了更好的執行任務。”林澈趕在男人還沒有離開咖啡館之前,連忙表明態度。
“對了,不要和他做不該做的事,你是我的,任何指染的人都逃不過懲罰。”他腳步一滯,接著說。
林澈盯著男人的背影,眉頭皺得死緊,語氣卻一如既往的柔順,“我知道的。”
待他出門,林澈抬抬手,招來侍者:“一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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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總是力所能及的把自己照耀的地方渲染上一層暖色,但其中並不包括林澈的臉。
沒有帶鑰匙,也不想按門鈴,隔著門都可以感覺到一些聲波的振動。
林澈皺眉,有必要把音響開這麼大嗎?
巨大的聲浪中夾雜著一些嘶吼聲,林湍又在放他該死的搖滾樂了……
林澈靠在門上,感覺有些眩暈,就算不動也能聞到自己身上的血味……不行,又開始暈了,後背的傷口已經感覺不到痛楚,肌膚上時不時有一道道酥癢的感覺,還在流血?
該死的,沒想到那些殺手的水準那麼高,自己的確是輕敵了,要不是瞄準鏡反光,暴露了他們的所在……或許林湍幫自己開門的一瞬,就足夠阻擊手們完成他們的任務。
林澈轉身看看樓道里窗戶後,按響門鈴,並迅速從半開的門中擠了進去,將林湍撲倒在地,同時將門踹上。
林湍仰望著門上冒著輕煙的小洞有些發愣,隨即推推身上的男人,“喂,你還要在我身上趴多久?”
林澈揚揚手,勉力笑笑,雙手撐起上身,“你就這麼感謝你的救命恩人?”
房間裡太吵,就這麼吼上一句,林澈的額上已經開始冒冷汗了。
林湍覺得林澈的狀態有些不對勁,目露憂慮,“你怎麼啦?臉色這麼差?”
林澈故作強硬,滿不在乎的笑笑,“不就是和人打了幾架,真不知道你家是得罪了哪路神仙,那些人還真不是省油的燈……”
林澈起身,走進浴室,脫掉衣服,拿出儲物櫃裡最裡層的白色膏藥,開始對著鏡子塗藥。
一百二十鞭密密的抽打在背上,形成六十道整齊的鞭痕,左一道右一道的在脊椎部位交匯,每一道鞭痕都有血細細的流出並在脊椎處匯成一條線,靜靜的向下淌。
塗了藥的傷口開始止血,膏藥塗在身上開始凝固,成為透明的薄膜包裹傷口。
林澈迅速衝了個澡,穿衣服的動作拉扯到傷口,疼得他直髮顫。開啟門,林湍堵在門口,湊在他的脖頸處,皺了皺鼻子,“你受傷了?”
林湍不等他回答,掀起衣服就看,一張臉頓時冷了下來。
林澈蒼白的臉上浮出一絲笑意,指指肚子,“我餓了,有吃的嗎?”
林湍咬著唇,語氣冷然:“說,怎麼回事?!”
林澈笑著摸摸林湍急紅了的臉,熱熱的燙燙的,溫暖著自己冰涼的手指。
“這兩天出門要小心,剛剛我回來的時候,發現對面有狙擊手,本來以為可以輕鬆解決的,沒想到他們人多勢眾,我就吃了點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