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冉這時候心裡塞著許多感慨和酸楚,一旦笑起來自然臉上少了平素的痞氣,多了一份難以描畫的溫柔,餘江中慣常見過的一般都是冷漠的,痞氣的,張揚的,霸氣的……徐冉,哪裡又見過徐冉這樣溫柔的樣子,不免呆住了,好半天才從唇邊擠出個,“你,好,成心的吧?讓我捨不得走?”
說完,手指又探出去,隔著衣服外面撫摸徐冉的身體,當手指滑下去,滑到徐冉褲襠,觸到他家小孩兒鼓脹的部位。
餘江中一愣。
剛剛他只是對著徐冉動心而已,□還在半夢夢醒當中,這一下好像猛然調動了沉睡著的某處機關,他周身冷不丁打了一個激靈,結果是餘江中體內的情瞬間比毛頭小夥子的徐冉燃燒的更熾更烈起來。
一時之間餘江中沒有挪動身體,也沒有讓那瞬間在體內爆發的熱烈讓咫尺間的情人可以窺見。他只是略略分開兩條腿,讓腫痛的部位減少些無法紓解的苦楚。他順手把他懷裡的人抱著走向牆角這邊,手指向下,探到徐冉褲鏈那兒,拉開,讓徐冉年輕的器官從衣物包裹下跳脫出來。
徐冉漂亮的大眼睛冷靜且淡然看著他。
餘江中讓那精神的小傢伙躺在他手心。感覺那上面血管流動的細碎聲音。漸漸地,他把徐冉壓倒在屋子的牆角根兒,單膝跪倒在徐冉腳邊,臉伏下來,張嘴噙住徐冉硬的部位。連根將其沒入自己熱熱的包裹中。
這樣子的院長有些嚇住了徐冉。
他手指伸過去,試圖想從院長熱力的包裹下襬脫出來,可是餘江中卻又深吸一下,手指牢牢禁錮住徐冉後臀,迫使他不能動彈。
徐冉無可奈何的把手指插入跪在他腳邊的男人濃密的髮絲間。
餘江中緩緩抬頭,眼睛深深凝睇著俯視著他的徐冉。
他哪能不知道,他現在的樣子一定看起來很賤。但是這時候他是心甘情願讓自己在徐冉面前顯得這麼輕賤不堪。因為三個字,他愛他。
對,愛。就是這麼淺顯的一個字,餘江中已經過了動輒就說出這個字的年齡,而且明明每次見到他時候能夠感覺那愈來愈強烈的情感在胸臆中的澎湃,可是卻說不出來。
只是匍匐在愛的人腳邊,迷醉地仰望著他,兩頰泛起紅潮的男人陰影和明亮參半的臉龐映在徐冉瞳仁的深處。徐冉低頭,臉上表情有些冷冽,有些岑寂,只是抬手揉揉跪在他腳邊這個不可思議的一個人,本來與他的世界井水不犯河水的遙遠一個人,是他使了手段和心眼偏偏擠進男人的生活當中來……
所以他無權抱怨什麼,因為一切都是源於他的介入,即使這是二十二年來他唯一用心用情的一次,可畢竟不是一段可以供他天長地久的長情。事已至此,他所揹負的,虧欠的,彷徨的,統統都歸為零點好了。
權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卻在這隻有他一個人最清楚看到兩人結局的故事末尾看到男人最柔軟的一面。
諷刺的是,他和院長的故事,以性開始,卻又以性為收稍。徐冉微微自嘲笑了一下。男人看見他唇邊泛起的笑容,誤以為是他開心,便愈發的想要徐冉身體愉悅,於是水漬聲和淫靡的吞嚥聲更大,仰望著俯身看向他的人兒的目光便愈發痴迷和發狂。
徐冉終於肯微微呻吟了。抱著男人頭顱的修長手指交疊著,把他摟到更緊,那手機焦灼的鈴聲還在時斷時續著。他眼前卻在這深深深深呼吸和已經無法正常心跳的節骨眼出現兩年以來和院長的一幕一幕……
將近兩年的時光,讓兩顆並不一廂情願走近的心漸漸地靠攏,徐冉還記得那個男人為他流的淚,每一次都記得。雖然從未聽男人說過,愛他。可是一起走過日子的點點滴滴已經足夠讓磕磕碰碰當中行走的徐冉感到溫暖和慰藉,雖然連他也不盡然知曉,此次的分離對彼此的痛苦究竟有多深,但徐冉仍然相信,時間總有一天會幫助他們消磨所有的痛苦。
終有一天!
是的,他相信!
縱然現在這一刻有許多的不捨。
縱然再清醒不過,錯過了就不能回頭。從此別過。
一滴液體砸在跪在他腳邊男人頭髮上,瞬間消逝在他濃密頭髮叢中。沉迷中的男人哪能察覺到這細微的液體滑落啊,只是像痴傻的人一樣對著徐冉仰臉笑,一味地笑著,覺不出任何異樣的情愫在他們當中宛轉流動。
身體的感覺終於超越了內心的猶豫和激戰,被壓在屋子牆角的男孩終於痙攣戰慄著在男人溫暖的包裹之下釋放了自己,與此同時男人也頹然的,雙膝癱軟著踹著粗的氣息;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