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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礙她在手術間歇時時抬頭含情脈脈看站在她旁邊的院長一眼。尷尬的餘江中只得退後幾步,站在患者頭部那一側,和巡迴的年輕護士開玩笑,講笑話。記得他很注意看了處於麻醉狀態的患者側面。是個很英俊的男人,年紀和自己相仿。

手術後麻醉尚未清醒的患者被護士和家屬推回病房,七個多小時,護士急按鈴說,病人休克了。

連忙推回手術室進行急診腹部探查手術,餘江中看見整個腹腔都是胰腺液。一定是白曉雲的手術刀在清除膽管殘留時候誤傷了胰腺而引發了急性腹膜炎。

儘管拼盡了全力,可是,患者在手術檯上停止了呼吸。院長和白曉雲慌了神,束手無策站在手術檯。

全身發抖的餘江中走到那個失去生命的男人身邊,頹然的,又深深,深深看了他一眼。

男人緊緊閉著雙眼,雙手無力垂在染了血汙的手術檯邊,卻有一滴淚停在眼角。

那滴眼淚,或許是對生命的不捨,家人的留戀,對他們這些醫者無聲的憤怒譴責吧。

他伸出發抖的手指,費了很大力氣才把逝去人的冰冷眼淚擦去。

無力的取下口罩,對死者妻子說,非常抱歉,發生了麻醉意外。我們做了最大努力,但是,迴天乏力……說這些屁話的時候,他都很憎惡自己。

那個年輕女人呆呆看著他。彷彿全然不明白他在說什麼。直到他轉身,竭盡全身力量使自己走到手術室外走廊的拐角,才聽到女人尖銳淒厲的哭聲。

那悽慘的,彷彿挖空女人心臟的哭聲,還有停在死者眼角的一滴眼淚,一直擱在他心裡。

可是他一直保持沉默。

沉默的看著院方以比起生命寶貴程度來說算的上少的可憐的錢打發了那個失去丈夫的孤立無援的女人。

沉默的掙扎了一年多時間。失眠,藉助安眠藥度過漫漫長夜。很長一段時間不能拿手術刀,一拿手術刀就想起躺在手術檯再也無法睜開雙眼的男人。

院長把餘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