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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斯托克的住處回來的途中,安塞爾讓樊君奕順道去了趟舒曼醫院。補上他因君非傾的事情而耽擱了幾天的定期檢查。

從醫生那裡出來,安塞爾問了Ryn隔壁辦公室的工作人員,穿白大褂的醫生告訴安塞爾Ryn參加了一個國際救援組織的培訓,暫時不會來上班。

安塞爾便打了Ryn的電話留言,讓她在有空的時候給他回了電話,聚個餐。

Ryn估計正在忙,沒有回覆他,安塞爾收了手機,注意力便放在了小別重逢的愛寵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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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樊君奕搬了一張凳子放在浴室的水池前,正對著方正鑲邊的鏡子,一手拿著洗髮液,一手將安塞爾按在凳子上:“坐好。”

安塞爾望了望水池臺子上碼放的整整齊齊的一堆工具,剪刀梳子電吹風一應俱全,抽了抽嘴角:“你確定你能行?”

他不禁想起了少年時期,正值叛逆期的斯托克被嚴謹嚴肅的父親在盛怒之下一刀割去了足足十公分長的漂染的頭髮。而被絞去剛染沒多久的頭髮的斯托克倒是一點都不含糊,他當天晚上趁父親熟睡的時候,拿著把剃刀,溜到父母的主臥室,偷偷剃去了父親那一頭濃密的捲髮。這件事情曾經在他的家族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轟動,時至今日,斯托克在他的面前,都毫不掩飾的表明那是自己少年時期光輝歷史的一抹濃重色彩。

在安塞爾抿著唇回憶過往的當口,樊君奕拿圍巾圍好了他的脖頸,打溼了他的頭髮,倒上了透明濃稠,飄著股子草藥的清香的洗髮液:“放心大膽的把你自己交給我就好。”十指靈活的揉搓著柔韌的髮絲,打出豐盈細膩的泡沫。

安塞爾看了眼鏡子裡滿頭的泡沫,覺得這個樣子很傻,便闔上眼睛,任由樊君奕動作。

樊君奕一邊沖洗著安塞爾的頭髮,一邊哼著歌。是一首安塞爾從未聽過的中文歌曲,曲調很輕緩,樊君奕唱的不按節奏來,時斷時續,忽快忽慢,嗓音時而低沉,時而飄忽,偶爾在高音部分還會出現一兩個破音。樊君奕絲毫不以為意,一首歌很長,他來來回回的反覆唱著副歌的部分。

閉著眼睛,聽覺和觸覺都會變得敏感些,安塞爾能從樊君奕替他梳理頭髮的動作中得知他的心情不錯,還有,知道他篡改了歌詞。

因為他有聽到樊君奕唱到了他的名字,他不認為一首中文歌裡會大量的出現Ansel這個英文單詞。

“你在唱什麼?”安塞爾在樊君奕擦拭他的頭髮的時候問道。

“《同一首歌》?”樊君奕輕笑,“開玩笑的,是一首幾年前大陸的流行歌曲,歌手和曲名我都不記得了,就只記住部分歌詞和旋律好聽而已。”

是了,所以才會隨口縐歌詞,帶上他的名字。安塞爾心想。

樊君奕把他的頭髮吹到半乾,取出了長髮夾夾住上半部分的頭髮夾到頭頂,梳通了下面的長髮,左手輕輕扳正了他的下巴:“坐直了,要不然會剪歪。”

安塞爾睜開眼睛再次看了一眼自己在鏡子裡的形象,依舊很……,他不說話,坐直了上半身,擺正了腦袋,接著又閉上了眼睛。

剪刀減去頭髮的聲音在空蕩的浴室內聽的很是清晰,包括自己與君奕的呼吸聲。無事可做又不願意呆坐在凳子上盯著鏡子裡那副有點怪的模樣,安塞爾便開始一下一下的數著兩人的呼吸,同時把自己的呼吸狀態和君奕的做著比較,計算著一分鐘內的呼吸次數。

他把自己的呼吸頻率放慢放緩放輕,感受著身後人的一舉一動。

君奕執起一縷他的頭髮,滑至末梢,沿著手指剪去那一小截髮尾,然後再剪去下一縷,用梳子梳了梳 ,放下一部分夾著的頭髮,再修剪,稍稍退後,是在檢視修剪的效果,然後接著再繼續。如此重複,偶爾指尖輕觸他的兩頰,擺正他的頭。

樊君奕唱完上一首歌,又換了一首,這次是首英文歌,安塞爾倒是聽過,歌曲的名字叫做《What is a youth》。

樊君奕依舊唱的如同喃喃自語,嗓音有時低沉的聽不清吐詞,卻讓人覺著聽上去很舒服。安靜自處的那種氛圍。

“……

What is a youth Impetuous fire。

What is a maid Ice and desire。

The world 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