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怎麼寫才抄的嘛。而且也沒有全抄啊……大不了我再寫一封給你就是了。”
關煜翻了個白眼:“怎麼想就怎麼寫,還是說你想的根本不是那樣?”
慄若認真地點頭:“確實不是那樣啊,我想的都是十八禁。寫出來你也不會看吧?”
關煜無奈地笑了:“你腦子裡對我就只有那些東西嗎?”
“是啊,你不是很清楚嗎?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呀。”
關煜點點頭,表示清楚了。
慄若撇撇嘴,嘖了一聲:“你說你好歹試一次啊,試一次又不會懷——”
在感覺到關煜的呼吸時他本能地把臉轉了過去,於是“孕”字便消失在了關煜溫暖的唇間。
從出生到現在,慄若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大腦一片空白,好像那個被很多人羨慕嫉妒恨過的腦袋被一下子丟進了抽水馬桶裡衝了個精光。無論是知識也好,常識也好,即便是各種本能都像是在滾滾而來的大洪水中浮浮沉沉,越飄越遠了。他只是瞪大了眼睛,像遭到兩萬五千伏的電擊。
關煜離開他的時候也鬆開了手,慄若便立刻像被抽了骨頭一樣直接滑到了地上。關煜蹲下來拍拍他的臉,好笑地問:“你不是能把櫻桃梗打兩個結嗎?就這樣啊?”
他終於眨眨眼,目光的焦點慢慢聚集到關煜臉上,但眼睛直直的,又一下變得紅紅的。
關煜疑惑起來,皺起眉問:“你怎麼了?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怎麼又一副好像我做錯的樣子?”
慄若紅著眼睛一直看著他,像是第一次見到他,好半天才噗嗤一聲笑出來,手上忽然出現了手機,開始自顧自地查號碼。
關煜不知道他要幹嘛,傻愣愣地看他撥通了一個號,開始得意地說:“喂,梁祈菁啊,我跟你說,關煜吻我咯!……我誰?我慄若啊!哈哈哈,你是不是很難過?是不是很嫉妒?是不是很生氣?哈哈哈,今晚不要睡不著哦!”說著把電話一掛,又找下一個號碼繼續炫耀:“喂,平頭啊——”
關煜難以置信地聽他打了一個電話,才回過神來,趕緊搶過來掐掉。“你瘋了?!”
被搶了手機也不著急,慄若一臉的陶醉,伸出雙手捧著他的臉問:“關煜,你是認真的嗎?還是覺得好奇想試試?”
關煜別過臉:“這種事有什麼好好奇的?不都是這樣而已。”
慄若的臉一下晴轉陰了,沉沉地問:“都這樣?難道你不是第一次?”
關煜點頭:“不是啊。”
慄若的好心情瞬間消失,推開他:“是誰?”
關煜警惕起來:“你要幹嘛?”
慄若黑著臉,一字一句地說:“去毒死她!”
關煜退後一步:“也不用因為這樣就自殺吧?”
慄若大吃一驚:“什麼?你是說——你——”
“我的第一次不是和你嗎?難道你忘了?”
慄若的眼睛一下瞪得更大了,隨即真的要哭出來地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顫聲問:“你記得了?你想起來了?關煜、關煜……”
關煜的嘴角淺淺地彎了彎,露出一個微小的弧度:“嗯,我記起來了。你走之後,有一天我就突然什麼都記起來了。”
那天,聽到CD裡,慄若唱到:
“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如影隨形……”像一根凌空的絲線在漫無邊際的寂靜裡盤繞。
末了,他低不可聞地說:“關煜,如果以後我們真的不再見面了,你還會不會記得我?”
記憶的洪水,頓時如被開啟了閥門,傾瀉而下。
那年清明節,他和父母,還有難得回家做清明的叔叔一起回到老家鄉下。
但到了老家沒多久,就有個男人來找叔叔。關煜當時只有9歲,也沒有見到那個人,只是那個人來了之後父親的臉色很難看。但並沒有多說什麼,就和母親一起帶他到村子裡四處走走。
村後有座老舊的石板橋,清明前下了好幾天的大雨,於是山洪把橋沖斷了。他們一家三口走到這裡時,父親要和母親商量事情,於是讓關煜自己到一邊去玩。關煜便在斷橋附近東張西望,很快在隔離帶上找了個缺口,鑽了進去。
原本有條石子小路是通向那座橋的,中間還有一小片稀疏的樹林,但是因為適逢春季,雨水豐沛,加上一段時間沒人走了,所以小路很快被周圍瘋長的野草掩蓋了大半。他那時還是個小孩,人小個矮,前腳踩進去,後腳就看不到上一個腳印了。不過他並沒有留意到這一點,樂樂呵呵地就這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