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帶著弟弟離開了那個地方。他們起初過著乞討的生活,有一餐一餐地餓著,他也儘可能地把自己的食物分給自己的弟弟,但儘管如此他們仍覺得很開心,永遠不分開是他們的心願。但如果能再回到過去,李蕭寒寧願分開也不會帶著弟弟離開…
在外面流浪的日子很辛苦,所以沒多久李蕭寒的弟弟就患上了感冒,起初只是偶爾的咳嗽,漸漸地開始發寒熱,最後高燒不退。
“哥哥…我好難受…”看著滿臉通紅的弟弟一臉難受的樣子,李蕭寒是心急如墳,他知道他們需要錢,為了弟弟他需要立刻搞到一大筆的錢,這樣才有辦法帶弟弟去看病。最後他做了一個決定…
持刀搶劫是最快能弄到錢的辦法,李蕭寒原以為是件很容易的辦法,事實證明那需要很大的勇氣,為了弟弟他決定豁出去了,在大街上轉了很久才決定將一箇中年大叔作為目標。
“大…大叔,把錢交出來。”拿著刀的手顫顫巍巍,李蕭寒知道現在不是不是害怕的時候,生病的弟弟正等著自己呢。
“小弟弟,你要多少錢我給你就是何必拿著刀呢。”大叔似乎很和藹的說著。
“把…把你所有的錢…所有的錢都交出來!”
大叔緩慢地做著找錢的動作,突然他朝李蕭寒衝了過去,想一把搶過他的刀,就在一來一去中刀不小心刺進了大叔的身體了,只聽他悶哼了一聲就倒了下去,李蕭寒傻楞楞的看著那個人倒了下去,一直到他進看守所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來的。
當警察詢問他經過時他是一問三不知,他完全不記得到底發生什麼事,之後的幾天他一直過得渾渾噩噩的,他根本不知道還有更可怕的事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從那天之後他不停地做著噩夢,夢中滿是鮮血,永遠都是一個男人,永遠都是那張痛苦的臉,他乞求著,慢慢得朝李蕭寒爬過去,用著猙獰地眼神看著他,那眼神似乎在說自己是如何如何痛苦,每到這個時候李蕭寒就會醒來,每每醒來時都是滿身大汗。
從那天起,李蕭寒完全變了,他開始不言不語,人也開始消瘦起來。索性他在看守所也沒多少時間就進了少教所,剛進少教所他就聽到弟弟死去的噩耗,就在那夜他被抓的晚上…
李蕭寒痛哭著,哭到一滴眼淚都流不下來為止,他突然明白了個道理,無論怎樣自己都這麼活下來了,也許人生就是這麼簡單,有人活下來,有人死去,什麼事都那麼簡單,只是他很後悔,如果知道弟弟那天就會死去的話,他更寧願守在他身邊,陪著他,這樣弟弟也不會那麼孤單的死去。
說到底李蕭寒承認自己是個怕死的人,他也從不覺得這麼承認有什麼好丟臉的,按李蕭寒的說法就是螞蟻都怕死,更何況人呢。
即使李蕭寒決定隨遇而安,那個噩夢還是在繼續著,無論他是否決定繼續堅強地活下去,這個噩夢一直到李蕭寒進了監獄才停止,如果不是遇到那個人,他想他這輩子都會做著這個夢到死為止。
監獄裡是幾個人一間房間,有老的也有年輕的,李蕭寒算是那裡年紀小的了,和他同一間房間的是一個和他同樣年紀的男孩以及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那裡的人都稱老人為“老頭”,據說那是尊稱,而那個和李蕭寒一般大,長得瘦瘦弱弱的男孩名叫季季,聽季季說他從小就被父母扔在外婆家,外婆死了後就出去流浪,認識了不少厲害的傢伙,結果鬧了事就被抓進來了,而‘季季’這個名字並不是他的本名,季季說這個名字是外婆給自己的小名,而本名早在父母把他扔給外婆時他就決定不要了。
季季和李蕭寒很容易地就成為了朋友,即使有了朋友有了安定的生活環境,李蕭寒仍在做著噩夢,甚至有時半夜他會突然大叫出聲,經常把老頭和季季吵醒。
後來,有一天的晚上老頭忍不住了,竟跑去問李蕭寒最害怕的東西,“害怕的東西嗎?”
“對,要最害怕的!好好想想有什麼害怕的!”摸摸李蕭寒的頭髮,長時間的相處下來,老頭覺得這個孩子挺不錯的,他也挺喜歡這孩子的。
“鬼…吧…”
“哈哈哈哈哈~~原來阿壯害怕鬼~~那種女孩子害怕的東西,阿壯好可愛~~”季季笑呵呵地點了一下李蕭寒的腦門。
“有什麼好笑的,怕那東西又不是我的錯,再說也不一定只有女孩子害怕鬼!” 李蕭寒負氣地說道。
“那從今天起,我就天天給你說鬼故事。”
剛開始的李蕭寒不明白老頭為什麼這麼做,但漸漸他明白了。他不再開始做那個噩夢了,僅管他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