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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以他就不著痕跡地追逐周崗的嘴唇,想要跟他的嘴唇親密接觸。可是周崗卻噙著笑有意躲避,就是不讓他得逞,他紅了臉,心裡卻更著急。

周崗卻故意吊著他:“時候不早了,睡吧。”

他說罷就躺了下來,平躺著,沒有看他,也沒有背對著他。艾鼕鼕臉皮薄,一時有點下不了臺,臊了一會兒,就也躺了下來,也平躺著,看著上頭的天花板,上頭的風扇因為長久沒有開了,而且有年頭了,所以上頭沾了好多蒼蠅屎一樣的斑斑點點,天花板的一角,還有像是積水滲下來的汙痕。他看了一會兒,扭頭問:“你怎麼不關燈?”

他的話音剛落,燈就熄滅了,牢房裡又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艾鼕鼕的輪廓在黑夜當中若隱若現,他側過身來,看著周崗,偷偷地嗅了嗅周崗的味道。

不知道對別人來說這是什麼味道,是好的還是不好的,可是對他來說,卻異常的吸引人,而且能勾起他的慾望。他心裡頭又開始蠢蠢欲動,這樣的蠢蠢欲動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又有了一層淡淡的傷感,一種近似於暗戀會有的傷感,覺得自己喜歡對方那麼多,對方卻或許並不知道,不知道他喜歡他,即便知道他喜歡他,也不知道他喜歡到了什麼地步。

不過這種傷感轉瞬即逝了,成了暖暖的一片,充斥著他的身體。

“……乾爹,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說來聽聽。”

艾鼕鼕摳著枕頭套,嘴巴動了動,努力了一把,才低聲問:“你說男人幹男人,怎麼幹呢,幹哪兒?”

周崗果然沉默了一會兒,一時之間世界都是靜的,只有外頭似乎已經漸漸遙遠的喧囂聲。艾鼕鼕按捺住胸膛的起伏,靜靜地看著周崗的輪廓。

“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艾鼕鼕抿了抿嘴角,忽然忍不住偷笑了出來,臉上熱熱的,連他自己都知道臊了。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周崗的聲音忽然有了一絲兇狠和慾望,像是在熱鍋上烤過的,嘶嘶冒著白汽:“再犯騷神仙都救不了你。”

“那什麼叫騷?”艾鼕鼕背過身去,看著牆壁說:“我不覺得我騷,我只在你跟前才這樣。”

周崗喉嚨一緊,側過頭看著艾鼕鼕的背影。艾鼕鼕卻不動彈了,也不再說話,靜靜地背對著他,留給他一個模糊的影子,黑夜當中,只有艾鼕鼕身上淡淡的香味鑽進他的鼻子裡,躲不開,繞不去,是這監獄裡頭的人身上不會有的味道。

他讓艾鼕鼕搬進來,真是發自善心麼?只有他才真正瞭解他自己,他看上的,不過是艾鼕鼕身上人人都垂涎的,漂亮的臉蛋,和一顆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愛慕他的心。

一塊小鮮肉,帶著悶悶的騷,自動送到他門上來,他一心動,就遂了他的意,也遂了自己的意。這跟是不是艾鼕鼕無關,換做另一個男孩子,他可能也會這麼做。善心夾雜了私慾,是他現在對艾鼕鼕的所有感覺。

可是他如今發現,艾鼕鼕跟他想象的不一樣,或許更有吸引力,他矜持的風騷,或許只是他純真赤裸的熱情;純真對男人來說是最容易引起愛憐的,未經雕琢的原始更能激發男人的佔有慾。艾鼕鼕如果只是個尋常的男孩子,他百分之一百不會對他上心,可是艾鼕鼕對他幾乎抑制不住的愛慕,讓一切都變了,在他眼裡頭,喜歡男人的艾鼕鼕跟女人一樣沒有什麼區別,他開始把艾鼕鼕當成女人一樣看待,這麼一來,慾望就上來了,其他的感覺也隨之而來。

他伸手搭在艾鼕鼕的肩膀上,艾鼕鼕順從地伸出手來按住他,少年的掌心不像他的粗糙,光滑柔軟,如果不注意看,會覺得是女人的手。周崗心裡頭忽然有了一種憐惜感,他湊上去靠近了艾鼕鼕的頭,從背後輕輕抱住了他。

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艾鼕鼕的心咚地一下亂了一拍,初戀對於青少年而言那麼濃重澎湃,像是天地一樣浩大,別的事沒有能跟它相比。艾鼕鼕幾乎是貪婪地感受著周崗結實的胸膛,還有傳給他的,會讓他浮想聯翩的熱度,他漸漸地硬了,可是身體卻依舊一動不動,怕自己太魯莽。

他想周崗將他抱的更緊,親他,撫摸他,甚至進入他的身體裡面,他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為周崗完全張開,接受周崗的入侵,讓周崗體驗到別人不會給他的快活。

周崗以不可躲避的魅力將他越拽越深,他已經在這條路上不能回頭。

不能回頭,所以只能義無反顧往前走。

“乾爹,其實能再見你,我真高興。”艾鼕鼕背對著周崗說:“我覺得對我這樣到處流浪的人來說,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