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教官:“我還沒有說可以下課啊喂……”
楊小崢贊,英雄,太有種!
晚間吃完飯,白可看了《喜羊羊》又看《國家地理》,並且試圖爬到左饕的膝蓋上去。被許博溫嚴肅制止。
許博溫近年來一直致力於保持白可和左饕之間一定的合乎男孩友誼尺度的距離的偉大事業,目前看來收效甚微。
兩人都十分期待可以白天晚上都在一處的美好初中生活。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更豐滿!
白可兩人還沒入學,就已經像誤入毒蛇領地的青蛙,被視為囊中之物了。此時體重已逾200多斤的某人,表示他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今天,忍了好久終於快把夢實現。般若私校的小學部和中學部相對獨立,比較令人鞭長莫及,而現在左饕和白喆既然進了中學,到了他的地頭兒,也就可以徹底跟幸福生活說拜拜了。
般若中學奉行精英教育,除平常中學教授的基本內容外,還增添了許多有關修養、禮儀、外語、人際、體育、經濟、政法、哲學、社會學、人種學、心理學等學科及各種其他興趣愛好活動,方便他們將來的發展。
左饕和白可所在的初一(三)班,有22個學生。班主任姓裘,是一個60多歲的和藹老頭兒,也是般若中學最好的語文老師之一,正教授級別。
開學第一天的上午,裘老師只安排了座位,又組織他們分別做自我介紹。白可坐第一排,左饕坐最後。
自我介紹時,沒見過大場面的怕生孩子,毫不意外地又土鱉了。白可磨磨蹭蹭走到講臺上,連頭都不敢抬,羸羸弱弱地縮著肩膀小小聲說:“大,大家好,我叫白則。喆!”
因為說錯了名字,慌亂下抬頭,竟給臺下眾同學驚鴻一瞥之感。
雖然只一瞬就又垂了眼簾,但僅被這波光瀲灩的眼眸怯生生掃過,對某些人來說便也足以一眼萬年,心口像被臺上小不點兒微吊起的眼尾刺了刺,被長長的睫毛刷子颳了刮似的,又麻又癢。
裘老師慈愛地鼓勵道:“再給同學們說一遍,你叫什麼名字?”
白可輕輕做口型,“白喆。”
同學們:“……”
有性格活潑的男生起鬨,“聽!不!清!”
“白,喆。”
“哪個zhé?”
“兩個‘吉’字的。”
“哪裡有這個字啊?不存在 …… 你到底是哪個zhé?”
“……”還沒自我介紹的左饕表示自己很擔心。
裘老師笑問:“多大了?”
“10歲。”
臺下果然傳來一片此起彼伏的吸氣聲。同學們紛紛表示,怪不得白喆同學看起來這麼小,原來因為他本身就是這麼小……
可憐常常等同於可愛。惹人憐愛的弱小存在,總是能激發各種雄性生物和雌性生物的保護欲,所以說,左饕,你不是一個人。
白可最後下臺時,被調…戲得幾乎眼淚汪汪。
午飯大家一起去食堂吃。
般若的伙食不錯,分作中餐廳和西餐廳,每天有幾種套餐,也可以另外自選。
左饕牽著白可的手,問他:“想吃什麼?”
白可認真想了半天,回答:“大米。”
同學們:“……”
一個叫楊小崢的爽朗男孩敬佩地拍了拍左饕的肩,“以後請讓我尊稱你一聲,奶爸!”
他座位挨著左饕的,已經自覺跟左饕混得很熟。結果被左饕淡淡掃了一眼,顫抖著把爪子乖乖收了回去。
在食堂看到左饕給白可打大米時,他還羨慕地叨叨幾句。
等到後來左饕給白可溫柔挑魚刺時,楊小崢同學已經麻木了。
白可還很團結友愛地把他的魚肉分給楊同學,“吃呀,吃魚補腦子。”
他們回到教室後,意外地發現左饕的桌上放了一封信。
楊小崢眼尖手快,獰笑著搶一步上前抓起信,“咩哈哈,讓我看看,是誰寫給你的情書……”,他一邊把信前後左右來回地抖,一邊極得瑟地說,“你求我啊,求我我就給你。你求……呃?”
不知怎的,也沒見左饕什麼動作,信就到了左饕手裡。
左饕眼皮都不抬地撕開信封,楊小崢訕訕地甩甩手,扒著他看。
只見信裡寫著幾行瀟灑的雞扒大字,一股難以掩飾的王霸之氣躍然紙上:
“左掏,你要是有種,放學就別回家,到圖書館後面的松樹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