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弄完了麼,沒事兒瞅一眼……”
一場風波就這樣過去,年曉米悄悄擦了一把汗。
哪知道麻煩還在後頭,他照例坐上沈嘉文的車時,廣播正在播報當地新聞:“今早明珠島大橋有一青年男子失戀輕生……”
年曉米:“……”
沈嘉文不吭聲,把廣播聲音調大了一點:“……該男子最後和朋友匆匆離去……專家點評……”
年曉米雙手絞在一起,看了一眼沈嘉文,過了會兒又看了一眼。
男人手握著方向盤,一聲不吭。
回到家裡開啟電視,依然是當地新聞,這次還是帶畫面的,聲音很清晰:“……要去結婚了!我也不活了!……”
寶寶拉了拉年曉米的衣襟:“小爸小爸,今天有動畫片……”
年曉米想從沈嘉文手裡把遙控器抽出來,男人一抬手避開了他,不容置疑地對寶寶說:“先去屋裡寫作業。”
寶寶嘟了嘟嘴,拖著書包走開了。
D城向來風平浪靜,民風熱情爽朗,生活也大多比較舒適安逸,偶爾有個盜竊案啦,車禍啦,都能在新聞上滾動報道一整天。出於維穩的緣故,自殺這種事倒是不常上新聞,但自殺未遂,還是群眾齊心協力勸下來的,自然要大肆報道一番。
年曉米對那個熱心拍下錄影的群眾心情有點複雜。
沈嘉文把電視靜音,遙控器丟在沙發上:“解釋。”
年曉米說我我我我先喝口水。
沈嘉文把玻璃水壺拿在手裡:“先解釋。”
年曉米默默組織了一下語言,還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好,我問,你說。跟你一起那男的是不是那回在酒吧拉著你跑了後來又在餐廳和你一起吃飯的小白臉?”
年曉米微弱地抗議:“人家不是小白臉……”
“是不是?”
“是……但是那是我朋友……”
“你要自殺?”
“沒……”
“那你跑到那上頭幹什麼?”
“他要自殺啊!我去攔著啊!他不聽……我就說那我陪你一塊兒……”年曉米底氣不足,聲音漸漸微弱下去。
“你有病啊!他是你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