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噓。
房子太大也有壞處,就是一個人待著的時候寂寞極了。年曉米趁著阿姨在樓上忙碌,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許多天來第一次走出家門。
別墅從外面看確實就是他想象的那種樣子,復古的外牆磚讓這個獨棟的小屋看上去像是某個歐洲小鎮上的老房子。
年曉米沿著小路往前走,驚訝地發現家裡還有個面積頗為可觀的花園。只可惜無人打理,積雪下頭雜草叢生,荒蕪得很。
小區裡除了每戶門前的路是修過的,其他看上去完全就是一片大野地。年曉米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除了白雪和北風,連只麻雀都沒見到。
他有點明白為什麼沈嘉文那時候跟他抱怨這房子是個賠錢貨了。
雖然很荒涼,但是隻要有土地,就有無限的可能。他決定回去好好想想,春天要在院子裡種些什麼。
阿姨掐著電話跑出來,年曉米心虛地摸摸鼻子,忙不迭回了屋子。
這一天阿姨離開得很早,走之前在家門口幫他們掛了紅燈籠。大年剩了最後一個尾巴,正月十五。
年曉米捧著已經有些溫了的湯藥坐在窗前的小軟凳上,有點憂愁。沈嘉文知道他偷偷跑出去,回來又要不高興,當然,要是再知道他答應了老闆身體康復後回去上班,大概還要掀了房子。
而且,元宵節竟然沒有元宵吃,這真是最最傷心的事。
他喝了藥,老老實實地回了屋子,躺下睡覺。
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寶寶蜷在他身邊睡著,懷裡抱著個儲蓄罐。年曉米把被子給他拉好,點點他的小臉蛋,心裡平靜又柔軟。
他悄悄下了樓,聽見廚房裡傳來詭異的噼裡啪啦聲,鼻尖動了動,一股糖漿糊了的味道,年曉米著急起來。還沒等走到廚房門口,就跟黑著臉的沈嘉文打了個照面,男人看見他,眼神裡難得地浮起一絲心虛。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