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很正常,萍水相逢的一場聚會而已。只不過韓蒙一直挽著路邊的胳膊,累了就把頭靠在路邊的頸窩裡,一副比平時更親暱的樣子。
路邊忽然覺得商曄和韓蒙在裝逼這方面都是大神級別的,韓蒙是因為不要臉,所以裝起來格外順手。商曄則是因為愛面子,這可能是有點背景的富二代的通病,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路邊就知道商曄有這毛病,再怎麼喜歡高興愛,也從來不放在嘴上明說,怕跌份兒。
這種奇怪的氣氛讓田念這個無辜的路人都感受到微妙了,他用手捅了捅商曄,小聲問他:“你今天是遇見什麼好事兒了麼?一直笑啊笑的,我有點發毛。”
“沒有啊。”商曄喝了口酒,用同樣輕不可聞的聲音回應:“可能今天天氣好吧,挺有意思的。”
“神經。”
“你朋友好帥啊。”韓蒙意有所指的插話進來,“看著就是個成功人士,是做什麼的啊?”
田念則不以為意,“商曄剛從國外回來,做藝術品投資的,怎麼,有興趣?”
他最後那句話壓的很低,有點撩人。韓蒙只是淡淡的抬了一下嘴角,隨後低聲在路邊耳旁說點什麼,就起身離開了。
“蒙……蒙……”路邊想抓住韓蒙,但他閃的太快,路邊名字還沒喊全人就走遠了。田念輕輕哼笑了一聲,朝著韓蒙的方向也離開了。
路邊有點緊張,因為他到現在還覺得,劇情不是這樣的。
“你……”路邊決定打破現在這個尷尬的氣氛,比如隨便問點什麼吧,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回來多久了,最近在幹什麼啊哈哈哈哈。
“……裝的還挺像。”嘴裡不知道怎麼就吐出這句話來,路邊恨不得抽死自己。
“謝謝。”商曄舉杯示意了一下,“你也是。”
路邊不自覺的低下頭,“我又沒裝。”
“現在在做什麼?”反倒是商曄率先進入了老友記模式,做了一個不鹹不淡的開場。
“家裡蹲。”
“嗯?”
“沒工作啊。”路邊開始坦然的自暴自棄,“就……無業遊民啊,待業青年啊,隨便怎麼說都行。”
“我以為你會繼續畫畫。”
“我以為我們會老死不相往來。”
商曄的表情有一秒的遲疑,但很快就恢復了平淡,“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很多事情都是沒法兒預料的啊。”路邊歪了一下頭,好像在找合適的詞彙來形容,“就好像現在我們這麼平靜的坐在這裡,一個小時前你有想到過麼?”
“SO?”
“我該回家了。”
商曄往沙發上一靠,“你不管韓蒙了?”
“兩個人一起出去的你還指望能回來?”路邊笑道:“麻煩你結個賬吧,我先走了。”
李春雷開著空調窩在屋裡看電視,大門的風鈴響了一聲,他抬頭看了看,見是路邊回來了。
“這麼早?”
“嗯,就這還是溜達回來的呢。”路邊掏了掏口袋,丟給李春雷一張鈔票,“錢還你。”
“韓蒙就這麼放過了你?”李春雷覺得特別不可思議。
“人家春宵一度去了我當什麼電燈泡啊。”路邊開啟冰箱翻了翻,“有吃的沒,我餓了。”
“沒有。”
“哎……”
李春雷以為路邊會跟他折騰一會兒,沒想到他就嘆了口氣,然後倒在沙發上挺屍。
“你是見了鬼了麼,怎麼一副生無可戀的死德性。”
“比鬼還可怕。”
“啊?”
“商曄。”路邊騰地一下做起來,“我又見著商曄了。”
“SO?”
“別說SO了。”路邊皺眉,“你怎麼跟商曄一操行的,動不動就SO來SO去。”
“口頭語這種東西是很有感染性的啊。”李春雷表示他也很無辜,“你當時和商曄在一起的時候倆人說話口氣那叫一個像,我這不學的你麼。”
“呵呵。”路邊眼睛向上一翻,又倒回了沙發上,“我是不是挺傻逼的?”
“不一直都是麼,這沒什麼可質疑的吧。誒,說說,都發生什麼了?”
“就打了個招呼,聊了兩句,然後我就跑了。”
“跑毛線?”
“害怕。”路邊想了想,又換了個詞,“心虛。”
“你當年甩他的時候可沒說害怕心虛過。”
“可能現在意識到甩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