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坐上來。”大人沒有一點情緒的聲音從床的另一頭傳來。
李萌志睜開眼,只見大人靠坐著牆,身上的裙袍早已不知何時被扯掉,上身還穿著上回李萌志在超市大減價搶回來的大紅保暖衣,下身腿間的雄壯傲物早已抬頭挺立。不知是保暖衣的緣故還是紅燭的搖映,那器官比平時更為紫紅粗壯青筋暴突!
心裡忍不住吐槽道,貴圈是有多亂啊喂!若無其事毫無心理障礙地上男人就上男人了,竟然還要被強的那方主動乘騎,這也太y。i。n亂了好嗎!
李萌志無意識地搖頭,“太恐怖了——比王子與青蛙的故事更恐怖!小的做不到啊大人!您還是讓小的去吻青蛙王子那張噁心又惡臭的嘴去吧!”
大人冷冷看著李萌志。
李萌志馬上閉了嘴深呼吸一口義薄雲天豪情萬狀地上床殺精去了。跨坐在大人的腿上,一手握著大人的那玩意,一手掰開屁股的一瓣。這一刻,李萌志終於明白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喜歡玩兒這個姿勢了,太他媽的【y。i。n】蕩了!光看都看得血脈噴張!
就在菊口對準了那兒的時候,房門突然被狠狠地敲響起來,“李萌志你爸不成了!”
李萌志動作一滯腦袋一蒙,直愣愣地坐了下去!那會兒李萌志也不覺疼,就看著蚊帳發起愣了。這一下爽的大人幾乎淹沒了理智,倒吸了口冷氣,清醒了不少,一手把李萌志整個人提了起來!
噗嗤一聲!是離開李萌志體內的聲音。
大人手掌按著李萌志的額頭,然後自己的額頭貼上手背,放大距離地看著李萌志的發愣的眼睛,命令道,“李萌志看著我的眼睛。”
李萌志眼珠子動了動,看著大人深不見底的瞳仁。
大人以不容置喙的強勢姿態淡淡道,“一切有我。”
追星一族 二十二、必要時刻還是暴力管事
李萌志跟大人趕過去的時候,房裡燈火通明,灰沉的氣氛卻與這亮如白晝的燈光格格不入。他爹就躺在床上,厚實的棉被把人蓋得嚴嚴實實,只剩下一顆白髮斑駁的頭顱赫然裸露在涼薄的空氣中。雙眼突兀地瞪著上方,大概是聽見了開門的聲音,灰白的眼球緩慢而艱難地向右移動。乾燥的嘴唇微微張開發出類似呵氣的聲音。
坐在床邊守候著的李萌志他娘見狀沒有轉身卻淡淡道,“你爹要嘮叨了。”
話是說給李萌志聽的。
李萌志上前。高高隆起的棉被下幾乎微不可見地動了動。李萌志他娘伸手探入了棉被裡面,然後拉出了李萌志他爹那似乎乾枯將死的樹枝的手。
李萌志撲通一聲直直跪在了床邊,伸手緊緊地握住了,輕聲喊道,“爹。”聲音卻出奇平靜如水。
他爹嘴巴張合了兩下,李萌志腦袋湊上前,側著腦袋認真地聽著他爹每一個字。
像極了小時候跟他爹說悄悄話埋怨孃親總罵人那會兒的姿勢。只是那時候傾聽的是他爹,現在換李萌志了。
他爹斷續地說,“好好照顧你娘。”
這是李萌志長這麼大第一次聽見他爹說著這樣的話。
爹跟娘一樣,話總是不多。兩人是典型的盲婚啞嫁,就是在掀開紅頭巾後會感嘆一句‘原來我娘子長這樣’的那種承包婚姻。在李萌志還沒出世之前,兩人一個星期話還沒超過5句。從李萌志有意識以來,莫說關心,他爹孃幾乎從不交流。每天早上各自各出去幹自己的活,餐桌上各自默默吃飯。偶爾會說一兩句田裡種的瓜熟了菜黃了。除了在同一間房間睡覺,兩人就像相識的陌生人。
可是,儘管爹什麼也不說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娘卻比誰都清楚爹要幹什麼需要什麼。
李萌志恍惚了半響,紅了眼眶用力點頭。
他爹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說這句話,說完後急劇地喘氣。
那晚,李萌志他爹就留下這麼一句去了。房裡的燈一直亮到第二天的清晨,未盡的霧氣薄薄地籠罩著院子,然後新春裡的雞啼童笑逐漸在寂清的巷裡田間響起。
這老村子喪禮禮節多,移屍、報喪、入殮、守鋪、擱棺、居喪、弔唁、接三、出殯、落葬。李萌志一刻不停地忙著。
這喜慶大新年,除了陳真父女兩,沒幾個親朋戚友願意來粘晦氣,省了弔唁的繁瑣。倒是出殯落葬那會兒,村裡的人紛紛來張望。可都是小姑娘多,多半是來瞧沒帶墨鏡的大人的。喪事的沉重到底沒滅掉那澎湃的少女心。
那天從凌晨開始就下雨,一直沒停。請來開殃榜的陰陽先生在一邊對看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