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人得意的微笑,也就沒再過來為難陳友,任陳友在辦公室呼呼大睡。
第二天中午,陳友開啟招標中心的網站,查詢開標結果。臉上的笑容在看到結果的那一刻瞬間凝固,中標者是業內另外一家很有名的公司,中標價格還遠遠高於睿普。
王宇傑聽到這訊息的表情不亞於是五雷轟頂,近乎瘋狂的朝陳友咆哮:“怎麼回事?你給我解釋解釋,為什麼會這樣?”
陳友也是極為茫然,理論上來說已經疏通了關係,又聯絡了極佳的價格,怎麼會丟失了這個投標機會。疑惑的列印了一張質疑函發給招標中心,很快得到回覆:睿普公司,廢標。
但凡投標,因為價格等因素未能中標皆屬於人力不可控制的範圍,可是廢標,則意味著未能按照投標檔案要求,在列印或者格式上產生了錯誤,純屬個人過失。
陳友盯著回覆函,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不過就是愛45
暗自平復了好一會兒情緒,陳友才拿起手上雖然只是薄薄一張紙,卻無比沈重的回覆函,慢慢走進王宇傑的辦公室。
王宇傑盯著回覆函,看了一眼,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了看陳友,又仔細看了一遍紙上簡單的文字,啪的一巴掌打在桌上,聲音還算冷靜:“陳友,你能不能告訴我,什麼叫廢標?”
陳友自知理虧,一聲不吭。王宇傑霍然站起來,揪住陳友的衣領,聲音激動的都變了調:“你是怎麼搞的?會搞出廢標來?你做這行不是一天兩天了吧?!這種最低檔次的錯誤你怎麼也犯的出來?你說!這個標丟了,你要怎麼辦!”
陳友無言,好半天慢慢的道:“我的過失,我負責。”
“你負責?你負什麼責?”王宇傑鬆開手,猛的推了陳友一把,更添怒火,“八百萬的標啊!而且是省政府的,這對於睿普樹立形象你知道有多重要嗎?我辛辛苦苦請了客找了人,然後信任你把標書全權交給你做,你最後居然給我搞出這樣的岔子!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啊?”
陳友被推的往後跌了一步,抵到桌子上,腰間被槓的生疼。伸手揉了揉腰,直視著王宇傑:“現在標已經丟了,你要怎麼樣?”
王宇傑氣的不打一處來,可又不能把氣全盤撒在這個多年的下屬兼兄弟身上,只好另找替罪羊:“林誠謙呢?他不是和你一起做標書的嗎?把他給我叫過來!年紀輕輕犯這種錯誤,怎麼適合在睿普呆下去!”
陳友一驚,急忙解釋:“不關他的事情。標書是我一個人做的,他那天晚上不在。”
“你不是帶他去了嗎?”王宇傑疑惑的打量著陳友,“他人呢?”
“他爸爸不是生病了嗎,他那天就去醫院了。”
“……”王宇傑啞然,往後退了兩步,坐回椅子上。滿心希望猛然破滅的感覺實在太不好過,王宇傑閉了閉眼睛,無奈的揮了揮手,聲音疲憊:“算了,你出去吧。我想想應該怎麼處理你,才好給公司上下一個交代。”
……
林誠謙回公司來上班的第一天,就聽到公司上下在盛傳:一向辦事可靠不出差錯的銷售經理陳友,不知為何丟掉了公司的一個大專案,現在總經理王宇傑非常憤怒,隨時可能開除銷售經理,另尋他人。
林誠謙倒吸口氣,稍稍平靜了一下,隨手拿起幾張報表,走到銷售經理室緊閉的門前,敲了敲門。
陳友拉開門,看是林誠謙,怔了下,隨即笑了笑:“你來上班啦?父親病好了?”
林誠謙盯著幾天沒見顯然有些憔悴的陳友,看看煙霧瀰漫的辦公室,抿了抿嘴唇,走了進去,在沙發上坐下。
陳友關上門,把手裡半支菸在菸灰缸碾滅,也靠著林誠謙坐下來。
兩人沈默了好一會,林誠謙開了口:“那個標,怎麼回事?”
“噢……那個啊……”陳友輕鬆的笑笑,“其實我也不知道,搞不清是封裝還是列印什麼出了差錯,所以就被評為廢標了。”
林誠謙垂下臉:“那天……你要不是送我去……”
“喂,跟你無關啊小子。”陳友敲了敲他的頭,“我也不知道怎麼弄錯的,估計是早晨太匆忙了,不關你事。年紀大了,就是粗心了些,哎,你別在這裡自責啊。”
林誠謙側頭看看陳友安撫的表情,低低道:“可是他們說……王總……”
“小道訊息別在那裡道聽途說。王總能怎麼樣?難道真能開除我不成?最多發發火罵兩句也就算了。沒事的,啊。”
林誠謙點了點頭,把報表放在陳友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