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友:“幾點了?”
陳友瞟了眼床頭的鬧鍾:“七點半了。”
林誠謙似乎吃了一驚,睡意全消,迅速的一躍而起,開始找衣服,一邊拿衣服一邊問:“車的油加滿了嗎?”
“嗯,滿的。”說到這個陳友就更不爽,前一天林誠謙囑咐他加滿油,說今天要出去,卻一點沒有要帶他一起的架勢。這家夥,到底在掖著藏著什麼啊。
“那就好。”林誠謙似乎鬆了口氣,回頭看陳友還躺在床上盯著他一動不動,急急催促:“你在幹嘛呢?還不快起來準備準備出發啊。”
陳友突然就覺得心情好了起來,懶洋洋問:“去哪?”
“安平山。”
“……”
安平山在A市的郊外,是A市的公共陵園。
路上林誠謙一直沈默著,心情顯然並不好,陳友偷覷著他的臉色,也就沒再多問。
兩小時車程後,到了安平山。林誠謙停了車,從旁邊買了束花,帶陳友邊往山上走邊輕描淡寫的解釋:“今天是哥哥的祭日,我想,你也是我們家人,應該帶你來看看。”
陳友聞言怔了怔,突然覺得心有點酸,一把握住了林誠謙的手。
大熱天的,既非清明,又非冬至,安平山冷清的可怕,只有一座座墓碑孤獨的立著。死亡果然是平等的,生前再輝煌,到了死神面前,簡單的名字和生辰,就描述了一個人的一生。
走著走著,林誠謙突然停了腳步。陳友跟著停下,前面不遠的一個墓碑旁,已經有兩個男人。一個木然的跪著,另一個站在一旁,雙手負於背後。
似乎聽到了腳步聲,站著的男人回過頭來。平凡的長相,但是讓人看著很舒服,有種安逸寧靜的感覺。
站著的男人看了眼跪著的人,放輕了腳步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