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鄂打斷兩人無意義的爭論:“大哥,不管是不是限量版蘭博基尼都太貴了,我不能收。”
“小六,你不收這個,就等著收大姐的‘灣流’吧。”謝家大哥聳了聳肩:“聽說你有物件大姐高興得很,當場就要籤一部‘灣流’給你。我考慮了下,雖然讓你有還款壓力是好事,但壓力太重可會死人,這才冒死進諫擋下暴君的衝動。粉紅色是大姐挑的,你不要也得要,不然讓我自己來挑我更喜歡金色的那款喲。”
謝鄂沉默片刻,考慮一部‘灣流’噴射飛機哪天突然降落在N大的場景,扶額收下粉紅色的車鑰匙。
鄭直的臉由白轉黑,墨黑墨黑的,狠狠瞪了謝鄂一眼,決定等下一個人搭公車,不要跟謝鄂一起丟臉。一個男人還可以號稱是代客泊車,兩人男人一起坐粉紅色的跑車就是徹底的笑話了!
“你真的不想要我的青和緋嗎?”謝家小妹有點惋惜地問。
鄭直果斷將身體靠向謝鄂做小鳥依人狀,“有謝鄂保護我就行了!”
謝家小妹慢悠悠將目光投向謝鄂,過了會兒,搖搖頭:“青和緋討厭你。”
太好了,終於拒絕掉一個了!鄭直差點想飈淚。跟謝家兄姐在一起太驚乍了。
進入包廂後就一直被謝媽媽抱著的小朋友突然扭動起來:“禮,禮物~”
“小寶想幹嘛?”抱不住一直掙扎的小朋友,謝媽媽索性放手,讓他順著人梯一路爬到鄭直膝蓋上。
“禮物~”他直起身嘟著唇,‘叭’地親了一下鄭直紅潤的薄唇。
飽受各種情緒沖刷的鄭直木然地瞪著懷裡咯咯笑的小朋友。
“好好啊,我也要送禮物。”謝家大哥羨慕地說。
謝鄂一把抱起小侄子塞回一旁謝媽媽的懷裡,捏住鄭直的下巴就吻了下去。舌尖抵開僵硬而錯愕的雙唇,嚐到他嘴裡蛋糕和咖啡的甜香。柔軟的舌尖滑過他他敏感的上鄂和齒列,吸吮著僵硬的舌頭,纏繞挑逗,漬漬作響。
鄭直有點驚慌地想推開他卻推不動,想避開腦袋又被他單手按著後腦勺避不開。修長的手指插入他的長髮,酥麻無比,咕漬的口水聲在安靜的室內情色地驚人。被青出於藍的吻技吻得神智半醒不醒,鄭直忍不住也伸手摟住謝鄂的脖子將手指插入他短短的發茬間熱情回應。
隱約中聽到誰在吹口哨,又很快沒聲響了。等到兩人喘不過氣來終於鬆開彼此時,包廂裡只有謝屹冷靜地坐在一端喝茶。
意識恢復清醒的鄭直以手掩眼不想見人了。謝屹放下茶杯:“爸媽等下和我一起回A市,大哥去見下次秀臺的策劃人,二哥要先把這次拍的底片處理一下,小妹有電臺預約,也先回去了。我留下跟你們說一聲。”他說完將下巴往外抬一抬:“小六,你先出去,我有話和鄭直說。”
謝鄂有點擔心地看了兩人一眼,雖然相信小哥不會為難鄭直,但單獨放情人和家人在一起,到底不太安心。
再看小哥一眼,得到他肯定的眼神保證後,終於悶不吭聲地出去了。
鄭直下意識地挺直腰背。
“不用緊張。”謝屹微微一笑。他一向嚴肅很少笑,這一笑軟化了臉上嚴厲的線條,也讓鄭直放鬆了些:“你該看到,我們家教育比較放任,所以我們兄弟姐妹幾人性格都不一樣。不客氣點說,都很難相處。”
他看鄭直大有同感地拼命點頭,不由笑了。
“小六出生時,最小的小妹都已經六歲了,我們跟他年齡差得很大,性格基本已經定型了。所以表面上是我們寵他教育他,事實上卻是他自己想辦法適應我們,他的性格形成我們也是有責任的。”
從小就跟這些人一起生活,難怪謝鄂的性格會溫和又隨和到不可思議的程度,不然絕對會被扭曲逼瘋的。
“你該聽說過吧,小六小時候被綁架過,整整七天都沒訊息,我們都絕望時他一個人回來了。從那之後受驚的媽媽和大姐再也不肯放他出門,他到十歲為止的教育都是我們在家教的,雖然沒教出問題,只是再怎麼教育,缺少與人接觸,得到的常識都是閉門造車。他心地又好,大姐偶爾幾次放他出門,他不但會撿回貓狗,有時還會撿回人。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他都撿,有時會給我們添很大麻煩。”
鄭直輕咳了聲,想到自己也曾經被他撿回去,原來是有前科的。那麼,自己算麻煩麼?
“這種事發一再發生後我們才發現教育出了偏差,於是送他去外面的學校上學,接觸更多人,甚至讓他一個人住外面。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他都只能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