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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過了一天半,終於又到了週五上班的日子。到了館裡,又開始等著四點鐘的到來。不出意料,果然四點過後不久,他就出現了。
他這將近一個月幾乎日日都來,除卻曾和林雅珊一起喝過一次咖啡,他對所有人都是禮貌而疏離的。玥玥給他送了半個月的咖啡,在他禮貌疏離的微笑下,已經明白了這個男人的固若金湯,所以也就望而卻步了。因此,最近幾次他來,都是新來的小姑娘遞上去。
這次他的摩卡好了以後,林雅珊對新來的一個要端過去的小姑娘說:“這是十五桌客人的摩卡嗎,我端過去吧。”從那姑娘手裡接過,又覺得甚是不妥,終究還是喊住要離開的原來那姑娘:“誒……還是你去吧。”
知道林雅珊這個月做完就不做了以後,玥玥也不打算做了。她比林雅珊早來半年之久,這就要走了,多少有點傷感。領班也捨不得她,雖然二人常常掐架,領班又老愛在她面前擺架子,可是她二人畢竟沒相差幾歲,相處時間相對又長,不免生出依依不捨的情緒來。
玥玥於是決定在她剩下來的幾天,晚上要留下來跟領班一起待到最後。所以,她又錯過了可以八卦的情節。
他今天如上次一般在等林雅珊。心理有所準備的林雅珊,這次就從容許多了,上了車以後,她笑著說:“太不好意思了,又要勞煩你送我回去。”
這回氣氛寬鬆不少,二人互留了聯絡方式。林雅珊看著名片念出來:“蘇毅。”她轉過頭對著他笑著說:“相識有一段日子了,竟然直到今天才知道了你的名字。”素白的名片上印著“蘇毅”兩個字,下一行是聯絡方式,別無其他。
他說:“是我疏忽了,忘記跟林小姐自我介紹了。”
林雅珊笑笑,沒說什麼。這張名片的紙質摸起來很舒服,林雅珊想,真是跟它的主人的笑容一樣舒服啊。斜劉海豎直下來,遮住了她的眼睛,給她添了幾分嫵媚。
音樂還是那首《一生所愛》。林雅珊隨口提到:“看來你很喜歡這首歌啊,是不是因為很喜歡周星馳的大話西遊啊?”
他一轉方向盤,成功超了兩輛車。“很久以前的確非常喜歡,不過也是很久沒有聽過了。前幾日才又翻出來聽,喜歡依舊。”他一偏頭,問道:“你也喜歡?”
“是的,我很喜歡。”林雅珊照實回答。
如此說著,時間過得極是快速的。今天又出奇地順路,一盞紅燈都沒有遇到。車子開進學校,他向她發出邀請:“林小姐明天可有空閒?我明天下午要參加一個陶藝展,不知林小姐可願同往?”
“陶藝展?”
“一位小學的老師退休後愛上了陶藝,潛心研究數年,這次集合了其他幾位陶藝愛好者,辦個小型的陶藝展。”他解釋道。
“這樣啊。我明天沒有安排,去欣賞欣賞陶藝也好。”
蘇毅說明天來接她。林雅珊下了車,兩人揮手互道晚安。
這個時間,林渠成還在楊斐遠的公寓裡。楊斐遠弄到了一套極好的遊戲裝置,然後他成功地讓林渠成愛死他了。
楊斐遠打著打著,一看時間,說:“九點了誒,都這麼晚了,要不你今晚就睡我這兒吧,反正有閒置的房間。”
林渠成頗為贊同,當即一隻手繼續打著,另一隻手抓起手機打給室友說今晚自己不回去了。兩人打遊戲打到翌日早上七點,爽得昏天黑地,刷個牙擦把臉,都沒有洗澡就直接栽倒各自的大床上,酣然大睡。
世界上有一條不成文的定律,它以機率的形式存在,叫做樂極生悲。楊斐遠抱著被子面容安寧地睡著,倏然感覺到有人在扯他懷裡的被子,他不耐地抓緊被子,眉頭緊鎖。然而,扯被子的那隻大手粗暴起來,一把就幾乎把楊斐遠整個人都掀了過來。
楊斐遠正值酣眠之際,不免惱火,睜開眼睛爬起來,瞬間,他的腦海空洞了。
扯他被子的人,是楊斐瑋。
楊斐瑋的臉色看不出過多情緒,但是他的目光清冷,嘴角揚起了諷刺的角度。楊斐遠心中暗叫不好,他竭力要自己平靜下來,在尚不瞭解到底有多少被發現了之前,不能叫楊斐瑋瞧出絲毫的端倪。
楊斐遠笑呵呵地問道:“哥,你怎麼來了啊?”他瞥了瞥床頭櫃上的鬧鐘,是十二點,他的心中的不安蹭蹭往上增。
果然,楊斐瑋居高臨下地緊緊盯著他的眼睛,冷聲質問道:“左邊那間房裡睡的是誰?”
楊斐遠繼續仰著真善無辜的笑臉,十分誠實的樣子。“哦,那個啊。那只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