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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你受傷了,我也受傷了,你傷到的是肩膀,我傷到的是手臂,我們都要側身睡,但是我還有一隻手可以摟住你,而你也剛好可以被我摟住。”易銘不停地說著像說繞口令一樣。

“你怎麼這麼羅嗦。”丁童抱怨了一句,隨後安心地睡了。誰都沒有察覺,這時兩個人的笑容是多麼的甜美。

第二十八章

已經分不清楚白晝,末北昏迷醒來之後仍舊是一片黑暗,感覺自己在某個緊密的空間裡透不過氣來,手被幫助,他聽得見車子開動的聲音,知覺告訴他,他現在被人裝在類似麻袋的東西里運往某個地方,很有可能是個沒有人的地方,而他將會在那裡終結生命。

“可不可以把我的眼罩摘下來,都已經這樣了,讓我看清楚殺我的人不是很好嗎?”大概過了三十分鐘,末北感覺有人把他從運輸車裡拖了出去,解開了麻袋,但是卻沒有摘下他的眼罩。

夏藤略停頓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想讓末北知道想要親手殺了他的人是自己,所以一直不肯摘下末北的眼罩,但是後來他放棄了,可能是僅有的一點同情心在作祟,夏藤摘下了末北的眼罩。

或許是地下室裡的光線過於陰暗,而這荒山野外月光竟然更透徹許多,光線打在末北的臉上,混血兒的淺藍色的雙瞳更加清澈地印在了夏藤的心裡,似乎有重物撞擊一般,夏藤就呆愣在原地。

“怎麼了?呵,難道你是第一次殺人麼,竟然都提不起槍來了。”末北見他很久沒有動作,嘲笑道。

“你不怕死麼?”夏藤飄在九霄雲外的思緒一下子被拽了回來,果斷地抬手舉起槍問道。

夏藤不是因為被末北的嘲笑所激怒才這麼說,夏藤的語氣很平靜,沒有半點怒氣,夏藤這麼問也只想知道,眼前這個如同十六歲少年一般的人,憑什麼會有這樣的勇氣,跟快要殺了自己的對視。

末北沉默不語,目光依舊不挪開夏藤的雙眼,注視著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注視的時間太常了,竟然流下了眼淚來,不是在害怕,是哪裡在痛,具體是哪裡末北自己也不知道。

“為什麼哭了?”夏藤拿著槍的手顫了一下,問道。

“因為你可憐。”末北不知道這是不是真正的原因,但這也是事實,夏藤的確可憐,可憐到向一個陌生人訴說著自己的秘密,而那個陌生人不斷地被他凌虐著,最後那個陌生人就這樣死在他手中。其實那個陌生人也很可憐,因為夏藤是唯一一個肯對他說出自己心裡秘密的人。

夏藤以為自己不會再猶豫,穩了穩舉槍的手,他想要決絕地扣動扳機,但是後來發生的事情,讓夏藤一驚。

末北倏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猶豫雙手被擋住,沒有平衡感末北只能靠速度跑到夏藤的身邊,一下撲在夏藤的懷裡。一切都太快,夏藤根本措手不及,被末北撲倒。

“滴答”末北的淚水一滴一滴砸在夏藤的臉上,只是眼淚而已卻砸得夏藤生疼。

“我沒有想幹什麼,就只要一次,最後一次就好。”像乞求一般的語氣,末北的唇慢慢貼近夏藤的雙唇,溫潤的苦澀在心底蔓延。

“嗯。”夏藤摟住了末北的身體,熱烈地回吻,彼此的氣息一點一點的沉重起來。

“現在,你可以殺了我了。我會記住的。”末北微微離開夏藤的身體,眼神落在旁邊的槍上。

夏藤依舊躺在那裡,手臂往旁邊伸了伸,觸碰到手槍的那一瞬間,手好像被什麼刺傷一樣又縮了回來。

“我殺不了你,至少現在殺不了你,或許你還有價值。”夏藤的確沒有辦法殺末北,如果要殺的話,就不會在末北撲向自己懷裡的時候束手無措了,而那真正的原因,夏藤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的心理永遠只有易銘而已,這是他自己告訴自己的。

第二十九章

“請問易先生你有沒有什麼私人恩怨?”重案組的記錄員一邊記錄一邊問道。

“我知道的還沒有。”易銘回答道

“你知道的?”記錄員一臉迷惑。

“恩,如果有人暗地裡對我懷恨在心,我又怎麼會知道呢?”易銘輕輕一笑。

“那易先生在生意上有沒有什麼競爭對手呢?”旁邊的小警官跟著問道。

“哪個商人會沒有競爭對手,難道他們都想要殺我?”易銘反問過去。

兩個小警察總感覺自己在被易銘牽著鼻子走。

“那你的競爭對手裡有沒有很偏激的?”

“洪城。”易銘露出得意的笑,但是那笑容總泛著寒光,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