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部分

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端倪,翟焯影只能猜他只是單純地陳述個人習慣。

「我一直找不出時間跟你好好談談。」樂伊夜又開口,「再一直拖下去,我擔心事情真的會被忽略而無疾而終。」

「那我們去客廳坐著談。」翟焯影立刻提議。

提議馬上遭到封殺。「不,我想在這裡談。」

直到這一刻,翟焯影才確確實實地注意到,樂伊夜要他來叫他起床動機似乎不是那麼單純。

「那等你穿上衣服再來談,不是比較好嗎?」翟焯影還是不死心地掙扎,「你這樣要是感冒——」

「不這樣……」原本在翟焯影上方約一尺的臉,忽地接近到只有十公分不到的距離,「事情無法談下去。」

「可以的!只要——」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那俯在翟焯影上頭的唇猝不及防地降下,飛快地奪去他的言語與氣息。

「唔……」

舌尖毫不客氣地竄入他的口中,掠取著滋潤喉頭的甜蜜。

來回地吻著他,或許是因認定他早該習慣此道,樂伊夜竟狂暴地吮得他的唇辦到發痛的地步。

長驅直入他嘴裡的舌彷佛一點也不知循序漸進為何地,一侵入即如狂風暴雨般地橫掃他的唇齒,舌尖也被迫與之交纏卷附,那啃咬著他舌頭邊緣的嘴似乎仍不滿足似地用力吸吮著他的舌尖。

唇舌被單方面接觸、吸吮、啃囓、蹂躪著,發出的聲音可恥地教他恨不得能伸手掩耳。

然而,在這種強烈的刺激下,無法控制的暈眩與痛楚也湧了上來。

但最讓他深覺不可原諒的是,自己在這種溫柔兼暴力般的侵略下,竟也逐漸發熱顫抖。

這全都是因為……

因為他看了他留下的紙條後,竟乖乖地跑到他房間來叫他起床!

驀地瞭解到「肇事」的人是自己,翟焯影頓覺眼前一片昏暗。

始作俑者或許是樂伊夜沒錯,但毫不懷疑地就行動的自己,才是那個轉動門把引狼入室的蠢蛋!

知道自己竟喚醒沉睡的老虎,他覺得自己真是愚蠢得可以。

這個融合了飢渴與柔情的吻持續了好一段時間,當樂伊夜甘願地放開他時,他已因缺氧而昏昏欲睡。

***

「對了,你剛提到,要拍我睡覺的照片?」

不曉得樂伊夜在這種時候提起這件事做什麼,翟焯影猛喘著氣,頭昏眼花地微睜雙眼迷濛地看著他。

「可以呀。」樂伊夜用舌尖舔去溢位他嘴角的甘甜後道:「只要是在床上,你想照幾張都隨你高興。」

嘴角被冷不防襲擊的驚悸可能遠比不上聆聽到的那句話。

紊亂的呼吸雖還沒平穩下來,但在聽了樂伊夜這麼可怕的發言後,他不由得瞪大了噙著淚霧的黑眸。

就算想假裝聽不懂,可那話中的暗示已經是昭然若揭。

並不是完全沒想過事情會有這樣的發展,然他意想不到的是發展的速度比他預測的快上了幾十倍。

更別說,接下來的進展是他想破頭都猜不到的。

原本他篤定兩個男人除了接吻之外大概就無法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再過不久他就會發現,自己一直以來認定的事是多麼容易受到挑戰。

眼前,腦子還沒辦法完全跟上床笫之事,他只能呆呆地被迫張嘴接受那一次比一次更激情的深吻。

知覺彷佛被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迷霧籠罩住,他只能模模糊糊地知道有人正忽而輕啄、忽而強吮地對待自己的唇。

在他唇瓣上輕輕移動的齒緣忽地使勁一咬——

痛!

被牙齒不斷啄咬的地方傳來陣陣痛楚,但隨著唇舌漸漸習慣那尖刺的痛感,被含囓的部位竟摻雜了一種波浪般的搖擺。

那是微痛……與麻癢。

氣息被深深吞入,嘴唇閉合的自由也被奪取,抓住他下顎的大手只要微微用力,他的雙唇就只能順從地張開。

在那舔吮著自己舌尖的一進一出之間,他覺得自己的意志也隨著逐漸缺氧的腦袋漸行漸遠。

意識成了模糊不清的片段,思考力也全數遭到剝奪。

這一刻,他完全忘卻那個壓在他身上,吻得他頭暈目眩並氣息不穩的,是個跟自己同性別的男人。

腦袋一片昏沉沉的,對四周的事物失去了感應的能力,唯一知曉的是那吮吻自己的雙唇,和那密合地貼在自己身前的軀體……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