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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嶽衡雖然喝醉了,但是這句話卻聽得似乎挺清楚。他摟住了雲綻身體,在他耳邊說道“好,好,慢點。我有的是耐性。慢點……”

說著,他動作的頻率果然沒先前那樣快了。

但是卻……一下一下,插得更深更狠,也更疼了。

唉,算了。

雲綻仰頭,不再說話,只喘息著輕輕呻吟,聲音像是很享受,表情卻分明是在活受刑。

疼得心都跟著打哆嗦。

年紀再小些的時候,每每做這事,他都覺得恨不得就死了。

一萬個不願意。

那時候年輕不懂事,心裡總有個玉碎瓦全的幼稚想法,天天翻著花樣的鬧騰,今天割腕,明天絕食,後天放火摸電門……厲害的時候,一個星期進了五回急救室。

那時候嶽衡坐在他病床邊上含著笑,說了句什麼來著。

對,就是這句:“不怕,我有的是耐性。”

他的確是個有耐性的人,雲綻敵不過,日久天長,也就沒了天天鬧騰的那份心勁兒。

就是塊碎玻璃,也硬生生給磨成了鵝卵石,沒了稜角。

到如今……

玩自殘什麼的,報紙上說,都是青春期,憋的。

他都過了那年歲了。

所以,就只好像這樣,忍著吧!

雲綻(二)

一大早醒來,雲綻只覺得渾身痠疼,睜開眼睛,發現嶽衡不知何時已經起來了,那神清氣爽的模樣,完全不像是宿醉的人,相比之下,雲綻的倒是顯得十分萎靡。

嶽衡也不理會雲綻,洗完澡之後,便在更衣間裡換衣服。

不一會兒出聲道:“你把領帶收在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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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來了。”雲綻懨懨的應聲,“前幾天小文那邊送來新定製的秋裝,太多了沒地方放,我就定了一組新的櫃子,領帶換地方,都收在這邊了。”

雲綻走進更衣間,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在貼著另外一面牆壁的櫃子里拉出一組專門擺放領帶的抽屜。抬頭看了看嶽衡身上的西裝顏色,然後對比搭配,選了一跳銀灰色暗條紋的。

他站在嶽衡身前,靜靜的幫他把領帶打結,繫好。

“這麼多櫃子還放不下?那些過季過時穿不著的衣服你處理一下,扔了吧。留著也是白佔地方。”

“嗯,我下午回來收拾。”

嶽衡無所謂的點了點頭,轉身就要走出臥室。

“那個……”雲綻欲言又止。

“什麼?”

“晚上……”他說“上次跟你說好的那個慈善音樂會,今晚九點開始。”

“今晚沒時間,你自己去吧。有事打電話給徐風,讓他處理。”

這個時間,樓下司機已經在等著,嶽衡幾句話交代完,匆匆轉身推門出去了。

雲綻雖然身上不舒服,到底也睡不著了,便洗漱一番,換了身衣服,也出門了。

嶽衡沒有在家吃早飯的習慣的──事實上他三餐都不在家吃,雲綻便也經常匆匆出門,食物什麼的,都在外面解決,所以岳家的廚子其實是最幸福的人、很清閒,只偶爾煮個宵夜點心之類。

才剛到早上八點,雲綻就到了店裡,這個時間店員都還沒有來,只有入門處在值夜班的安保人員。

這是一間樂器行,坐落在市中心黃金地段,整個店面是鋼木玻璃的裝修風格,很通透,充滿靈氣。

一樓的大廳裡擺放著各種名品鋼琴豎琴,名師純手工製作的大提琴小提琴,還有玻璃架櫃上還有諸如長笛圓號之類各種的西洋樂器電樂器以及一些樂器的配件。樓上則還有琵琶古箏之類的民樂器。

件件價格不菲,大多隻有人來走走看看,少有人買,幾天不開張,是常事。

這間樂器店,還是五年以前,嶽衡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那時候嶽衡對雲綻興趣正濃,為了哄他一個笑臉,金山銀山砸下來,也不心疼。

要什麼給什麼,不要硬給。

這麼好的商業街黃金地段,開家這麼大的樂器店,誰看了都覺得很浪費。

雲綻一個人坐在空曠的大廳裡,拿起了一把小提琴的琴弓,取了一塊松香在弓毛上反覆摩擦。

又拿了白毛巾逐一給大廳裡的幾架三角鋼琴臺上擦拭灰塵。

最後就坐在角落裡一架漆黑色的三角鋼琴琴凳上發呆,側著臉連貼在鋼琴檯面上,看玻璃窗外車來車往。

不知不覺,營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