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拿走,系裡說有領導要下來檢查,要學生打掃琴房,私人物品都不允許胡亂擺放。但你一直沒出現,我只好把這些收拾了一下,打聽到了你寢室,給你送去,但你的室友說你已經辦了退學,行李都被家裡人拿走了。因為有些很珍貴,就一直替你收著。這次既然見到,我想還是應該拿來還給你。”
雲綻邊聽林蕭說話,邊一樣一樣的將東西從紙袋裡拿出來看。
紙袋被塞得滿滿的,雲綻卻根本不知道那都是些什麼。
裡面裝著一本寫了年級系別以及姓名的樂譜,被翻得很久,但沒有摺頁的痕跡。還有一個皮卡丘鑰匙圈,一張食堂飯卡以及一套02年維也納新年音樂會的進口CD,宣傳冊內頁上還有小澤征爾親筆的簽名。
當年休學那件事來得太突然,之後的車禍更突然,學校裡的東西都是嶽衡派人取走的,落下什麼丟了什麼,他自己完全不知道,當初從學校宿舍打包回來的物品行李,都丟在儲物室裡,他到現在連箱子都沒開過,看也不想看。
這一刻,卻忽然感覺很懷念那些舊東西。
其實也不是太難面對,也沒有覺得太難受。
當對一件事已經徹底死心的時候,站在距離以外去看,就像是另外一個人,在另外的次元空間裡,看前生的記憶。
有些遺憾,但已不會因為那種遺憾而感到痛不欲生。
也許,他也該試著回去從前的學校轉一轉,看看老師,看看曾經住過的地方,還有每天彈琴的地方。
雲綻用左手握著那個皮卡丘,右手拿著CD,再看那樂譜,還真的都是他的東西。
“謝謝。這些東西的確很珍貴,對我很重要。謝謝你能幫我保留它們。雖然那時候我們還不是很相熟。”
“只是當時我覺得那CD上的簽名很難得,所以才一直替你保管。”林蕭說“琴房的鑰匙我交還給陸老師了,所以只剩下鑰匙扣。”
雲綻把小件的東西都取出來,到了最後,紙袋的最下面,居然是一個疊得平整捆紮成一卷的……一個充氣睡袋!!
“呃……這個東西……你在哪裡找到的……”
雲綻手裡拿著那個睡袋,面對林蕭,很覺得有些尷尬。
林蕭看著這東西,也有些無奈,哭笑不得。
“我打掃琴室的時候,看見這個睡袋,用紙膠帶纏著粘在鋼琴凳下面。當時非常想找你理論一下。”
雲綻慚愧。
禁不住仔細回想起來,他與許多人的第一次見面,都是在琴房。
比如小姨、比如萊格先生,比如嶽衡、比如林蕭。
不知是因為他學生時代人生大多數的時間總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