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一。如果男人可以單純的用好和壞來區分,程紳嶽衡這種人,毫無疑問是屬於壞透了的渣級別。
他一路順風順水的渣下去,很是春風得意。
不知怎麼到了雲綻這裡,就開始越來越不順。
阿七實在不明白,一個不會撒嬌、不會討好,既不可愛也談不上溫順,更不像是個懂情趣會伺候人慾望的型別。卻居然能跟岳家少爺牽扯了這麼多年,簡直不可思議!
阿七哥語氣裡沒一點商量的餘地,也不管雲綻樂意不樂意,帶著他,隨便安排了一個可以住人的普通房間之後轉身就出去了,沒再回來。
這回跟上回不同,房間裡沒有一點亂七八糟的東西,房門外也沒半個人看守,雲綻想出去,自然是隨他高興的。
可是雲綻也不知道嶽衡在哪家醫院就診,這地方他也不熟,沒法自己找過去。
有些事是不能冷靜下來細想的,他就是個普通人,從小到大,連出口傷人的事情都幾乎沒幹過,更別說出手傷人。
一時衝動,做出來的事,十有八九,都是錯的。越想越覺得不應該。
直到第二天,阿七敲門之後進來,對他說,沒事了。
雲綻依然想去醫院看一看,阿七點頭,親自開車帶著他過去了。
嶽衡身上縫了十一針,從手術檯上下來後就開始發燒,雲綻去看的時候,他正睡著,根本沒有醒。
雲綻說是要來看看,也果然只是看看而已。在病床邊上坐了一會兒,不知道能幹點什麼,護士不讓探病的久留,沒一會兒就過來趕人。他便跟著阿七走出病房,準備回去。
下了電梯,程紳像是約好一般,就正在大廳裡面,遠遠的對電梯大門站在那等他。
程老大見了雲綻,不再像昨天那樣說什麼冷冰冰的惡言。打了眼色讓阿七回避,便對雲綻開口:“過來,有話跟你說。”
程紳把雲綻領到自己車上,然後從副駕駛座上拿了一個沈甸甸的檔案袋子丟給他。
“我知道你不樂意待在嶽衡身邊。”程紳說,“現在正好,不攔你。不樂意跟他,就走吧。”
雲綻開啟袋子,裡面是除去身份證之外的一些七零八碎的駕照護照之類的證件,都是放在家中收著的,居然被程紳取了過來,此外,還有不少現金和兩張銀行卡。
不等雲綻開口,程紳便一口氣把要說的話全都說完。
“我也是為你好,這是岳家老爺子的意思,要我代為轉達。嶽衡跟你結那個婚,他家裡人本來就不高興,是他態度強硬他父親才勉強著沒多過問的,為這個,父子倆這幾年面都沒見上一次。這兩天老爺子會過來,可能接嶽衡回家休養,明確表示了不想再看見你。”
程紳點了一支菸,繼續開口:“這樣也好,反正早晚都是鬧著要走,現在隨你高興吧。卡里的錢我覺得差不多也夠了,你看你是想去國外還是別的什麼地方,都可以,只是不要告訴任何人。如果還有其他需要的話,三天之內可以給我打電話。至於三天之後,我希望你已經想好要去的地方。嶽衡傷的不算重,離死很遠,也不需要擔心。而且……”
最後一句,他總結:“你可以放心,我會讓他永遠找不到你。”
雲綻(三十四)
程紳做事雷厲風行的,幾句話說完之後就自己開車走了,把雲綻仍舊安排給了阿七哥代為照管。
雲綻也沒有什麼話說,只拿著那一袋子的證件東西,回到昨晚住過的房間。
他的人生就像一場莫名巧妙的鬧劇,特別想離開的時候,怎麼也走不了。卻在一個完全想不到的情況下,可以自由了。
其實他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也沒有可以告別的人。
嶽衡也已經見過,像程紳說的,離死很遠,不需要再去接近。也不該有任何牽念與放心不下。
一切斷在這裡,剛剛好。
他一夜沒睡,第二日清早,也沒有跟任何人打一聲招呼,安靜的一個人離開了。
其實他有再回到那個醫院一次,偷偷的找到醫生,問了問嶽衡的傷勢,知道果真是沒有傷得太厲害,然後,又把買來的花,幫他插到瓶裡,擺在窗臺上,直到看護過來催,他才真的離開。
程紳給的那個袋子被他留下來放在床上,證件放在身上帶走。並不想去國外生活,所以也就沒必要拿走他們那麼許多錢。
他原本身上帶著一些,過普通生活,計劃開銷的話,足夠用兩三個月。和嶽衡在一起的時候,他無數次幻想過離開他一個人生活,就像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