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籠覺看來是睡不成了,楚希凡輕嘆一聲,抽出枕頭蓋到臉上。
喝過水,嗓子裡的乾涸卻絲毫沒有得到緩解,楚希凡機械的從床上坐起來,目光呆滯的四處打量。稍微轉動了一下胳膊,便疼得鎖緊眉頭,所有關於昨晚的記憶全都洶湧出來,身體機能的痛覺感知再次復甦。
媽的!那個人做了有四五次吧,每一次都射在裡面,估計那個地方早就已經被磨掉皮了。聽說同性戀都是用那個地方做 愛,想到自己悲慘的境遇,楚希凡不禁開始佩服起來,被人插的那一方著實不易啊,疼成這樣還能堅持下來,並且還樂在其中,真是夠……變態。
腰痠背疼屁股更像是抹了辣椒水一樣,一旦稍有扯動,那個地方就火辣辣的疼得厲害。
渾渾噩噩的下床,結果一腳踩空摔到地板上,楚希凡疼得倒抽氣。
“你幹嘛呢,這不過年不過節的行這麼大個禮我可擔當不起。”
摸了摸鼻子,餘延嚼著口香糖,無奈的把趴在地上的人扶起來,“飯飯,你發燒了。”收斂起調笑的神色,餘延一臉嚴肅的篤定道。
“在被窩裡悶的,沒事,洗個澡就好了。”撥開橫亙在自己額前的手,楚希凡光著腳走進浴室。在關門之前又睡眼惺忪的耙了耙頭髮,探出兩隻眼睛無辜的問:“呃……我想問一下,那些裝置一共賣了多少錢?”
“二千三百五十二塊零八毛,”餘延咬牙切齒,“快洗去吧,暈裡面別叫我!”
“哦,呵呵……都暈倒了哪還有力氣喊你……”隨著浴室門的關閉,楚希凡的聲音也被隔斷在兩個空間中。
餘延沉下臉,一片山雨欲來的架勢。
渾身黏膩,肚子咕嚕咕嚕的響,又不像是餓的感覺,按壓了一下小腹,不明液體順著大腿根流下來。楚希凡怔忡了有十秒鐘,隨後黑著臉把淋浴頭關上,蹲在浴室的瓷磚上欲哭無淚,心裡悶悶的感覺連他自己都搞不明白,總之就像是有人扼住他的喉嚨一般,難受,堵得慌。
“你昨天晚上到底在哪兒?跟誰一塊?!”
楚希凡毫無防備的擦著頭髮哼著歌從浴室裡出來,差點撞上等候在外面情緒有些失控的餘延的鼻子。
“沒幹什麼,怎麼了?”楚希凡繼續揉擦著自己的頭髮,漫不經心道。
“飯飯,說實話,昨天你是不是跟個男人在一塊?”
心裡咯噔了一下,楚希凡擦頭髮的手頓住,隨後又恢復淡然,笑著說:“不是跟一個,而是跟好多個,吃飯喝酒聊天,就這樣,怎麼了。”
睡衣被人從後面扯下來,楚希凡始料不及,一下跪倒在地板上,他破口嚷道:“餘延,滾你大爺的,你丫瘋了是不是!放開我!”
“回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你走路的姿勢有點彆扭,現在終於知道原因了,”冰涼的手指順著脊柱一路滑下,停留在楚希凡的尾椎上,餘延的聲音裡透著譏諷,“飯飯,你知道嗎,這裡全是吻痕。”
“呀!你倆在練習擒拿術?”宿舍門被推開,姚勝宇愕然的看著趴在地上姿勢相當不雅的兩個人。
石化了半分鐘,兩人不約而同的推開對方,打哈哈道:“是啊是啊……呵呵。”
不理會這倆人的白痴行為,姚勝宇放下手中的籃球,喝了口水調整了一下氣息,之後對楚希凡說:“飯飯,剛才我上來的時候碰到了米路,她讓我跟你說一聲,讓你快點下去,就在咱們宿舍樓下面。還有……”姚勝宇欲言又止,最後輕擰著眉頭說道,“她身邊還站著一位衣冠禽獸的帥哥,估計就是以前經常來接她的那位社會人士。”
空氣凝滯了有三秒鐘,之後——
“噢,知道了。”楚希凡面無表情的換好衣服,對著宿舍裡唯一的一面鏡子呲了呲牙,接著傻笑著回頭,“喂,勝哥,你說我帥還是那個人帥?”
姚勝宇白了他一眼,“你帥你帥,天下的男人人就屬你最帥。”
“嘿嘿……我覺得也是。”
“飯飯,你沒事吧,要不別去了。以前沒看出來,米路這丫頭竟然這麼有心機,要分手還帶個人來挑釁,要不我和勝哥下去揍那男的一頓。”看得出楚希凡的勉強,餘延試探著問。
“唔……好主意,不過要揍的話也是也是我出手,就不勞煩二位了,小生告辭。呃……手機找不到了,哎,不管了,回來再找,讓他們等得太久不太禮貌。”楚希凡上跳下跳,風捲殘雲般成功的把自己的那個地方搞成了一個豬窩,手機還是沒找到。
“砰”的一聲,宿舍門被關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