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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落裡,抱緊雙腿,若有所失,全身微抖。大爸立即轉身對高棉客氣地說:“兄弟,又打擾了。估計這小子又鬧情緒了,我來勸他幾句。麻煩您先出去下,好不?”高棉隨即避開,帶好了門。

大爸走過來,看見小爸那副可憐樣,喉嚨就開始沙啞了。但他強做無事,站在一旁,呵斥道:“明天就要成大人了,還淘呢?”乾笑一聲,又道:“走,回家好好休息,明天得漂漂亮亮呀,你可是新郎哦!”說著把手伸了過去。

那小爸像是得到了一根救命草一樣,死死抓住那隻手,隨即“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方道:“我好怕結婚……”那大爸在這個時候沒有穩住,情緒登時失控,抱起小爸腦袋碰頭痛哭,鼻涕酸水一大把。只聽大爸抽泣道:“乖,別怕,有我在……”根本說不下去了。

小爸顫聲道:“我好怕穿西裝,打領帶……”

大爸緊緊擁住他,一串地安慰道:“你,還有我……”

外面的高棉也是同類人,何曾不瞭解這其中的辛酸和無奈呢?揹著他們暗暗地哭得不像人形。那晚,他到外面旅館睡去了。剩下的倆人說了一晚上白話。

第十九節

婚禮現場。張燈結綵,屏開鸞鳳,褥設芙蓉,鞭炮鑼鼓、笙簫歌樂之聲,通衢越巷。大爸親自為小爸扎領帶,穿西裝。當時,中山裝和西裝各一套,但大爸說西裝合身,瀟灑大度……

大爸見小爸時常眼圈有紅,便安慰道:“酒席上,有我在,不要怕。你只管放開,要開心,做做樣子。喝酒有我替你頂著!”

小爸卻說:“一路上,你要牽住我的手!”大爸想了想,終於點頭允了。大爸從來都是言必行,行必果。一路上,從接新娘,走司儀,過親戚,最後入席陪酒都牢牢牽住小爸的手。客來客往,人情禮儀,也由大爸在一旁暗暗提示,或出面抵擋。所有人都是看在眼裡,感動在心裡。

而我和立陶這對“童男童女”也因此結下不解之緣。

我倆任務完成後,躲在一旁歇息隨時候命。那立陶宛悄悄跟我說:“以後,我結婚要四個童男,四個童女兒!”我聽後,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她不屑地看我一眼,又道:“你緊張什麼?又沒說跟你結婚?瞧你那熊樣?”

我忙問她:“熊樣?你有沒有搞錯?”

那立陶宛竊笑道:“咱媽說了,小時候長得漂亮的人,等長大了都很醜。但女孩子除外!所以,我基本把你排除了!”當時,頓感受辱,瞪著眼睛鄙視她。

那立陶宛笑道:“你別急呀,我媽媽雖然那麼說,但也有特殊例外啊。我相信你是個奇蹟。真得,我就不相信你長大後能醜得像頭豬?”我聽完這話,當場哭了出來。

那立陶宛急了,忙安慰我:“你這人好壞歹話都聽不出來,我這是誇你呢!”我還是哭,不搭理他。她好象也快哭出來,急切地問道:“你到底想要怎樣嘛?”

我一邊哭一邊說:“我這頭豬肯定是沒人要了,看來只能娶你了,願意嗎?”

立陶宛愣了一下,小臉蛋當時就紅了,低下頭居然把手伸了過來,且慢條斯理地說:“你且把信物給俺瞧瞧,俺覺得好就答應你了!”

我差點栽倒,怯怯地問:“你要什麼信物?”

她臉色突變,站起身來,指責道:“人家都有定情禮物相送,你沒有註定光棍一輩子!”說完一溜煙跑開了。卻撩起了我無限的情思。

婚禮進行得比較順利。人們鬧洞房直到深夜才散去。

這晚,我看見大爸和蘇丹阿姨睡在了一起,他倆心情好象很好,有說有笑。但等我半夜醒來再去看他們時,正在床頭上抱著痛哭。而對面家的那對新人也不如人意,聽說各懷心事,匆匆幾句客套話後,分床就睡了,好沒意思。

第三章

第二十節

小爸這是先成家後立業。婚後的日子,一直忙著找個工作或學點技術。小爸生性優柔寡斷,遲遲拿不定注意,幸虧還有些家底,夠他揮霍一陣子的。這個期間,一直幫大爸打理那個地攤。日子長了,乾脆就搬到我家來住了,完全和蘇丹阿姨換了角色。剛開始,他接送我回家,還沒有懷疑,可以後幾乎天天都是他,有時還和大爸一起來接我,我就感覺這裡面不對頭了。

這天,吃飯的桌子上,我就問大爸怎麼回事,為什麼蘇丹阿姨不接我來了?當時小爸也在一桌吃飯。大爸愣了楞,因道:“柏林叔叔接你咋了?給你丟臉了?”

我賠笑道:“沒有的事兒,我一小屁孩哪裡來的臉不臉的,就是怕日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