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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也沒這樣兒的吧。再說,李小全兒那人怎麼看也不像個隨隨便便得計人的人。

“大姐,您這話說的……”我努力保持著和和氣氣的,沒成想那女的接下來的話更是一個難聽。

“小夥子我勸你別找倒黴。那家兒現在住著個二十鋃鐺歲兒的小子,那是個喪門星,他爸媽十三年前出車禍死了,兩口子撞的散了架,可那小子就斷了幾根兒肋骨。”

“這是天災,總不能因為他沒死就怪罪到他頭上吧。”我先是吃了一驚,而後立馬有點兒氣不順。

“還有更邪性的。出事兒以後他跟他哥一塊兒,前兩年兒他哥和自己的朋友帶著他是上哪兒玩兒去了,去的時候三人兒,回來的時候倆人兒,那個朋友沒把命帶回來。”女人訕訕的,不住嘴的跟我這兒嚼舌頭,“他哥也沒落著好兒,擱段兒時間兄弟倆大吵了一頓,大的不知怎麼就瘋了,成天家尋死覓活的。那一陣兒,弄得這條街都鬼氣森森的,晦氣死了。”

“他不是一個人住嗎?你的話好像不對吧。”我沈下臉,強壓住心裡的怒火和詫異。

“你這是什麼話?啊?別好心當成驢肝肺!他那樣兒的指不定把他哥怎麼著了。”那女人緊幾步湊過來“這小子跟個鬼似的,見天兒的不在家,就晚上著會兒燈,上次我查水費堵了他一個星期!你要是真買房,就過來到我這兒看看。這條街的房子位置好,哪兒哪兒都方便,可找不著第三家兒願意出手的了。”

她一臉的討好樣兒,我心裡一陣兒的嫌惡,這種把別人的痛苦當事兒說的爛貨最他媽招人恨,我頂不待見這路人了。她要不是個女的,我早大嘴巴糊上去了!我沒搭理她扭頭就走,走了幾步心裡不是滋味兒,留步轉身兒。那女的喜上眉梢,笑的眼都沒了:“怎麼?變主意了吧!我就知道。”

“大媽您不知道,聽好了您!!我也是一掃帚星,我落生兒爺爺奶奶就死光光了(我爹媽結婚前二老就過世了),到哪家公司哪家公司倒(我把人家給吞了),誰跟我沾上誰不痛快(惹我的都被我幹成內傷了)。您剛才找著我說話算您倒黴,等著家裡死人吧!”說罷揚長而去,留她一人兒跟那兒跳著腳的撒潑。

我開車往大排擋走,五點多了李小全兒一準兒在那邊兒,他昨天不也是說要早過去嗎。剛剛那三八的話在我胸口轉啊轉啊的,搞得我心裡跟壓上了塊兒千斤重的大石頭似的,下午的高興勁兒一點兒都沒了。我隱約覺得那不像是假的,話是夠缺德的,但應該起碼有這麼回事兒。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十八、九的小崽子哪經那麼多事兒啊,這不找著讓人心疼嗎。我就覺得心窩兒一陣陣兒泛酸,不敢可又忍不住去想聽來得他那些經歷。踩了油門兒,車跑得更快了,不為什麼,我就是想快點兒見著他,看看他。

在大排擋溜了一圈兒,好容易瞅見昨天那個胖叔坐在一個揹人兒的地方,可沒瞅見李小全兒。他倒是沒有掌勺兒,一盤兒花生豆兒幾盅小酒兒自己個兒咪著呢。這人應該是李小全兒的老闆,我不請自到,特自覺的坐在他同桌兒。

“老爺子哎,二鍋頭吧!”我打招呼到。

“嗯。你昨兒那位吧。來找事兒的?”老爺子臉兒都不帶抬的,小口呷著酒。

“哪兒能呢!我這兒也餓著呢,要不咱爺兒倆喝一個?”我覺得這老爺子像個高人,雖然摳門兒點兒。為什麼這麼說,我記著李小全兒主動要求扣半個月的工錢他眼都沒眨一下兒。“那什麼,我掏錢,不打您這兒蹭白食兒。”

“奧。尾巴!撿貴的多炒幾個菜上來。”老頭兒喊給灶上的夥計,嘿!真貧!“還有,小子你叫我胖叔就成。”

“胖叔,我跟您直說,我是來找李小全兒的。”

“知道。”

“我想從您這兒套話兒,其實我和他連朋友都算不上”

“嗯。”

“可他跟別人兒不一樣,這丫光衝我,我先前兒老想著欺負他。”我看了一眼胖叔,他沒作聲靜靜的聽我說話。

我把這段時間和李小全兒的磕磕絆絆統統講給了他,本想著自動跳過的強吻那段兒也悉數說了出來,這老爺子就是有種讓我什麼都說的魔力。

“……我就覺得這小子忒善,善的讓人這兒疼……”我指了指心口。“想和他成朋友,這麼一善人。”

胖叔若有所思的看著我,半晌兒才開口:“有個人兒陪著是件好事兒吧,小全兒心裡有個地兒早寒透了……”胖叔沒再說下去,話鋒一轉:“這孩子要強,不願給人添麻煩。我和他爸是戰友,要不是我上個月在路邊碰到他怕是他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