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沉,小耗子似的,沒幾兩。”
“杜晃,我剛說得不算數兒,我不相信的是我自己,不是你……”
“我知道,可我信你,不信誰都信你。”
“杜晃,我已經喜歡你了,就跟我哥喜歡軻豫哥那種的喜歡,沒你不成的那種……”
“……”聽到身後人的聲音因為抑制著激動和緊張顯得緊繃,我的心也跳的狂亂,嗓子裡發不出一個音節,酸的發梗,我不知道我個大老爺們也能感動成這樣兒。
“杜晃,我喜歡你……”
“……嗯……”拼命的震動著聲帶,我說不出別的回應的語句。
“……真的喜歡你,一下子就喜歡你了……”
“……嗯……”
我沒有停下車,騎得更快了,我怕正面面著對李小全兒會止不住的哭出來,我要讓風把我噙在眼眶子裡的淚水吹乾,只永遠記住聽到千辛萬苦盼來的那句話時的欣喜與感動。
“杜晃,我們一起去看哥吧……”
“好,我‘開車’,你指路。”就像上次一樣。
(ps:先讓兩隻兩情相悅了再說^^^^^^^這次沒虐吧!)
(十七)
“小全兒……”一路騎下來,我的情緒已經平靜了一些,雖然滿腦子還是不大敢相信,充斥著狂喜,可起碼話兒是能說成音兒了。
“嗯?”
“往後,我這大車小車兒的、倆輪兒四個輪兒的,都不行帶別人兒了。”我早就說過,我哪兒哪兒都是給他預備的。
“嗯……我誰誰的車也不坐,就累你一人兒,煩死你……”
“我隨傳隨到!”不煩,不煩,只要你不煩心我,我就沒煩你的那一天。
李夕轉安定醫院了,就在西城區德勝門那塊兒,我們到那兒時差不多四點一刻。到安定醫院之前,李小全兒讓我拐進了一家市場,他想給他哥買點兒水果。他一家兒一家兒的看,我問他你學麼什麼那,他說我給我哥找攤兒好點兒的荔枝。我心想這不是讓人作牙花子的事兒嗎,荔枝下來再運到北方還得再等段時間。我說,估計這會兒難找,我要不給你來齣兒李小全兒吃荔枝跑死杜晃?他眼睛不看我,只是抿著嘴兒笑,操!這小子沒事兒就弄我一心跳,我倒省了心臟起搏器了我。
荔枝是買到了,30塊錢一斤,李小全兒讓稱了一半斤。我讓他多買點兒,他回答我他哥吃兩頓兒正好兒,我說你就不吃啦?李小全兒專心看稱杆兒沒接我話茬兒。我見他拿出癟癟的錢包兒把裡邊兒的票子都給了小販兒就全明白了,這東西對他來說價兒不低,他捨不得自己吃。我特後悔,剛才那句也許無意間就傷他自尊了。在乎個人,就會在乎他方方面面、一點一滴的感受,生怕他難過嘍,生怕他鬧心嘍。我現在就是這樣兒,總想小心翼翼,總想把他照顧圓嘍。有點兒小緊張,有點兒小害怕,更有點兒小甜蜜,恨不得使出全身的解數捧著、護著。
李小全兒託著紅豔豔的荔枝,看寶貝似的看著:
“小時候兒,哥從來都是隨著我,有點兒錢買水果就買我愛吃的。我知道他不愛吃香蕉,可每次他都給我買香蕉。哥愛吃荔枝,他好的時候顧不上吃,現在病了,我要讓他吃上口愛吃的。”
李夕住在安定醫院的精神科,李小全兒進他病房的時候他反映明顯激動起來,不過少了在利明時歇斯底里的狂躁。李小全兒一顆顆剝著荔枝,摳掉核兒,往李夕嘴裡喂。李夕一邊吃一邊舞動著手臂,在李小全兒靠近喂他的時候又抓又打。一下下挨在身上,李小全兒沒反應似的,還溫溫柔柔的問:
“哥,好吃吧?甜不甜?下次咱還買。”
我不知道該怎麼想、怎麼做,只是本能的一把拉起李小全兒,自己湊過去:
“你到一邊兒剝荔枝去,我來喂他!”又補上一句:“我下手有輕有重。”
於是拿捏著力道制住李夕的手,把荔枝肉喂到他嘴裡。李小全兒沒說話,我聽到身後移動腳步的聲兒,接著帶著薄荷味道的輕淺氣息呼到了我的脖領子上,我知道是李小全兒彎下腰,把小腦袋兒枕到我的肩上了。我沒回頭,粗聲粗氣的給他下命令:
“還不快剝荔枝去!”
只有用這種語氣才能掩飾滿溢的幸福感吧。嗯……不能讓這小子知道,因為……他給的不夠,我要的更多。
李小全兒現在在一家不小的公司跑外聯,他對我說經理嫌他太小孩兒不讓他插手業務上的事兒,只讓他跑來跑去的溝通客戶幹些雜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