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京中,等他回去,我爹定是要派人送帖的。”趙秀蓉道。
方之晴也愁得很,倒是雲歡一聽便驚道:“八王不在京中?此話當真?”
“嗯,我爹親口說的。”
“那他去何處了?”
“唔……這個便不大清楚,只知是北上了。”
“什麼時候去的?何時回?”
趙秀蓉古怪地看他一眼:“我怎知。”
雲歡臉色瞬時變得難看:“什麼都不知,那還有何法子?安生嫁與我家公子罷。”
趙秀蓉一跺腳:“不可不可,我已有心上人了!”
方之晴和雲歡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雲歡思慮片刻,看了眼方之晴,道:“我……倒是有個法子,只是……”
“什麼法子?”
“你得先幫我個忙。”
不論什麼忙,趙秀蓉自是一口答應下來。
兩人回去後,不過一日,趙秀蓉便跑到雲家報信兒。
“我細細問過爹了,八王爺月前離京,說是出去暗訪名師學習樂理,約有五六日了。大抵是微服出巡,只知他出京後一路向北,便沒了行蹤,起碼要個把月才會回來罷。”
雲歡沉吟良久,似在考量什麼,而後點頭笑道:“趙小姐果真爽利,放心罷,不出十日,在下定讓這門親事黃了。”
趙秀蓉聞言安下心來,領著候在門外的丫鬟走了。
待趙秀蓉走遠,雲歡才嘆息道:“我以為皇帝那頭沒什麼訊息便算無事,誰知那些臣子才真正沉不住氣。李業也好,周成也罷,誰能想到是那個最最沒出息的八王。”
方之晴趕緊去捂雲歡的嘴:“你瘋了不成,敢說王爺壞話!”想想又補一句:“還直呼相爺名諱!”
雲歡瞪著他。
方之晴怏怏放開手,才道:“你方才說的是什麼法子?”
雲歡道:“你可有私房錢?”
“不多。”
“多少?”
方之晴不情不願地報了個數。
雲歡算了算:“略少。這幾日你能回家要些銀子麼?不用的首飾也成,銀子這東西嘛,多多益善。再備些乾糧與替換的衣裳,連我那份都備著,拿過來。”
說著他起身翻了翻自家的書桌和書櫃,抱出一大堆畫軸,道:“這些字畫看著還成,讓文升通通賣去,應足夠了。”
方之晴心下覺得不妙,這分明便是出遠門的行頭。若雲歡的主意是一走了之,那也太餿了。
“你想作甚?該不會要我離家罷?”
“豔陽當真痴傻,怎能不知會你爹孃一聲便走呢?此乃上京趕考的盤纏罷了。”雲歡道。
方之晴狐疑至極,還想問什麼,被雲歡一把捏住了肩膀。
“豔陽,你要信我。”
對視良久,方之晴終是嘆了口氣,照辦去了。
接下來四五日,方之晴陸續拿來許多衣衫乾糧,錢財也都裝在一起藏在包袱裡。雲歡拎了拎這兩個大包袱,雖有些重,揹著走路倒是沒問題。
看著差不多了,雲歡選了一日,往方家登門拜訪。
進到方之晴屋中,雲歡四處嗅了嗅道:“你這屋子太潮,一股黴味兒。有線香麼?得時常熏熏。”
“是麼,我平日待慣了,也沒覺得潮。”方之晴起身去櫃子裡拿香。
雲歡趁機灑了蒙汗藥在方之晴茶裡,手一抽回,藥包便藏到了袖中。
點上了香,雲歡便轉頭小聲告訴書童文升道:“你去布莊找來方老爺和方夫人,就說……就說我跟方之晴在屋中打起來了。切記,來回要剛好一炷香,不能多一刻也不能少一刻。 ”
“公子你這不是難為人嘛。”文升抱怨道,卻見雲歡冷冷地看著他,打了個哆嗦,連忙跑去了。
方之晴道:“他怎麼剛來便走?”
“家裡柴火忘熄了,我讓他回去看看。”雲歡道。
“哦。”方之晴飲了口茶。
兩人閒聊了會兒,方之晴便開始犯困,眼皮閉上又掀開。估摸著蒙汗藥的藥勁兒上來了,雲歡把他扶至床邊道:“你累了便歇會兒。”
“好……”話音未落,方之晴便呼呼大睡起來。
雲歡三兩下便把方之晴扒了個精光,自己也脫得只剩條褲子,將衣服撒得遍地都是。看了看線香燃得差不多了,跑去門邊開了條門縫朝外看。
方之晴屋子前只通著一條道,等了沒一會兒,有幾個人影走過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