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錯,屍體身上沒有別的外傷,所以應該就是脖子上那兩個孔造成的。”蔣睿恒指了指屍體,繼續說:“你們有沒有覺得死者臉色特別白?”
幾人都點了點頭。
“我看了一下,死者的傷口附近有淤痕,似乎是被人猛力往外抽血所致,我懷疑他體內的血都被抽光了。”蔣睿恆說完這句,不出意料地看到了幾人倒吸冷氣的表情。他微微一笑,接著補充:“不過具體是不是這樣,要等我回去詳細驗屍才能確定。”
這時,一旁的秦凱突然“咦”了一聲。
“怎麼了?”眾人都轉過頭去。
“這個人……我怎麼覺得有點眼熟?……”
“眼熟?”大家都吃了一驚。沈嚴追問道:“你在哪裡見過?”
“嗯,記不清了。總覺得好像見過。”秦凱摸著下巴,皺著眉頭回憶。
“是有過案底的,還是報案失蹤的?”程海洋在一旁提醒。
“都不是。”秦凱搖搖頭:“應該是別的什麼地方,肯定就是最近……唉腦子存的東西太多了,想調的時候總忒麼找不對地方!”
其餘幾人一起翻白眼。
“既然你沒思路,我就再提供一個線索。”蔣睿恆接過話頭:“從屍體四肢情況來看,死者是死後被人搬進櫃子裡的,所以這裡並不是案發的第一現場。”
沈嚴點點頭:“好,謝謝,辛苦了,我等你詳細的驗屍報告。”
沈嚴說完,卻發現蔣睿恆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他不解地問:“你不走?”
“有人沒來,我不敢走。”蔣睿恆無辜地聳聳肩。
沈嚴沒聽明白,他剛想開口,就聽到門那邊傳來了說話聲:“蔣睿恆,你這是在埋怨我們到的晚麼?”
回過頭去,就見一男一女兩個人走了進來,他們每個人都拎著一個銀色的工具箱,兩人的胸前都彆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法證組”的字樣。而剛剛說話的,正是走在前面的那個男子。
“沒有沒有,我哪兒敢啊。”看到來人,蔣睿恆立時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那人給了蔣睿恆一個白眼,便徑直走到沈嚴身邊,這個人長相頗為文氣,眉目間卻帶著認真的神情。他伸出手來:“沈組長你好,我是法證組副組長李嘉宇,這位是我同事許柔。抱歉我們來晚了點兒,路上遇到車禍堵車了。”
“哦,你好。”當聽李嘉宇說到“法證組”三個字時,沈嚴一貫波瀾不驚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波動,他伸出手去,語氣也不似之前那麼冷淡:“早就聽說過你們的大名了。”
與沈嚴第一次見面的李嘉宇,不會知道此刻的沈嚴與平時相比要熱情許多。
“那這邊先交給你們了,我帶人去外面看看。”
“好。”
沈嚴帶人離開,李嘉宇掃視了一下現場,與許柔開始工作。工具箱開啟,許多專業化的器具呈現在視線中。兩人各自拿出不同的儀器,開始工作起來。
早已忙完了自己工作的蔣睿恆腳步悠閒地踱到李嘉宇身邊:“喂嘉宇,你們今天來得夠慢的了誒。”
李嘉宇正在認真觀察那個放置屍體的櫃子,沒有理他。
“這櫃子櫃門很嚴實,如果不拉把手一定打不開。”蔣睿恆在一旁提示。
李嘉宇依舊沒有搭理他,不過卻拿出了墨粉與粉刷,開始在門把手上提取指紋。
“誒還有,那櫃子右邊兒有個釘子凸了出來,上面好像刮到了一絲布料,有可能是兇手的。”蔣睿恆繼續提示。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李嘉宇也正好檢查到了這個部位,也看到了那一絲纖維。這時間太過巧合,好像他真是在蔣睿恆的提示下才看到似的。
李嘉宇轉過頭來瞪蔣睿恆:“你可不可以不要干擾我的工作?”
“我哪有干擾你工作?”蔣睿恆一臉無辜地說:“我是在幫你。”
李嘉宇面無表情地低頭,指著蔣睿恆的腳說:“你沒事兒別老在屋子裡晃來晃去的,疑犯的腳印估計全被你給破壞了。小柔,給他的鞋取樣,免得干擾我們分析現場。”
“喂!李嘉宇!你不用這麼玩我吧?!”蔣睿恒大叫。這地上的灰又不厚,根本留不下清晰的腳印。而且剛才那些孩子啊警察啊早就把這裡踩了個遍,還看個屁鞋印啊?!
那邊,聽著這兩人“打情罵俏”許久的許柔早就樂得肚子都疼了——這兩人啊,每次在現場遇到必要鬥嘴,熟悉他們的人早就習慣了。
“我說蔣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