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過來。”
程晉松也是搞科研出身,從進村之後就一直對周圍很感興趣。聽到李修遠這麼說,忍不住開口問:“李老師,你們的挖掘完成了多少了?”
“現在大概有40%吧,之前都在清理外圍的一些墓葬,最近我們才剛把主墓清理出全貌,這幾天可能就會對它進行挖掘了。所以最近才特別的忙。”
“那收穫怎麼樣?”
“還不錯,目前發掘出來的文物已經有快六百件了,估計全部挖開的時候能達到2000件左右。”
幾人正聊著,小屋的門再次被推開。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和一個不到三十歲的青年走進了小屋,兩人似乎在談論著什麼,青年臉上頗為神采飛揚。
“老師,”李修遠立刻迎了過去:“這幾位就是公安局的警官。”
說這話的時候,李修遠一直只盯著陶玉金,連看都沒看那年輕人一眼。而那年輕人也是掃了一眼李修遠,就翻了個白眼看向一邊。
沈嚴等人並沒有注意那兩個人的眉眼官司,他走到陶玉金面前伸出手:“陶教授您好,我是市公安局重案組的沈嚴,這兩位是我的同事。”
陶玉金教授個子不高,或許是長期在野外工作的緣故,他的膚色黝黑,身材也比較結實,配上身上那身工作服,乍一看上去不像什麼教授,倒像是田間地頭的普通農民。不過老人的一雙眼睛卻相當有神。他跟沈嚴握了握手,說:“我剛才給學校那邊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聽說死的那個孩子是我們學校的畢業生?”
此言一出,李修遠和陶玉金身後的那個年輕人都露出有些吃驚的神情。
“是的,是貴校04級歷史系的學生,叫許鵬。”沈嚴說著,將許鵬的照片遞給陶玉金。
因為之前問的幾位老師都對許鵬沒有什麼印象,所以沈嚴也沒對陶玉金抱什麼希望,不想陶玉金接過照片,竟驚訝地叫了出來:“是他?!……”
“陶教授,您認識他?”沈嚴連忙問。
“有印象。”老頭兒戴上眼鏡,辨認了一下,確定地說:“我記得這孩子參加過我們系的實踐。”說到這裡,陶教授似乎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身後:“誒小齊,這孩子是不是跟咱們去過老山的古墓?”
陶教授身後的青年似乎在愣神,聽到老師開口,這才回過神來,他瞥了一眼那張照片,說:“好像是吧,我記不太清了……”
“具體是怎麼回事,能跟我們詳細說說麼?”沈嚴問。
“哦,這孩子是歷史系的,但是那時候經常來旁聽我的課,而且下課後還會跟我討論些問題。這小傢伙知道犯人不少,對考古也很有興趣,我挺喜歡這孩子。後來05年的時候,鄰省的老山發現了一個漢代墓葬,我們跟那邊商量了一下,得到那邊的批准,就帶著一些研究生去觀摩。這孩子說也想去,於是我就帶他也過去了。這孩子在觀摩過程中表現得挺好的,我當時還跟他說,讓他好好學兩年,將來做我的研究生。後來這孩子跟我說打算到一些邊遠地方去長長見識,我說挺好的,鼓勵他多出去看看……後來不知道怎麼的他就沒怎麼再來過了,誰知道這孩子竟然已經沒了……對了,這孩子是什麼時候沒的?”
“據我們的推測,應該是三年前。”
陶教授聽完,一聲慨嘆:“竟然都死了三年了……”
沈嚴看著陶教授頗有點傷感的表情,繼續問:“陶教授,請問您最近幾年有沒有見過他,尤其是在這附近?”
“這兒?沒有。我從06年開始就沒怎麼見過那孩子了。”說完,他又轉頭問身旁的助手:“你們見過這孩子麼?”
那兩人都搖搖頭。
“那您還有沒有印象最後一次見許鵬是在什麼時候,都說了些什麼?”
“這個……我可真沒什麼印象了……實習之後沒多久好像就沒怎麼再見過他了,他就記得他說要去外地看看……”
沈嚴點點頭,問出最後一個問題:“陶教授,為了確定一下,我們想借一下你們三年前的錄影帶看看,可以麼?”
“這個……”陶教授猶豫了一下,說:“這個我可做不了主,我們這邊是好幾個部門一起挖掘,恐怕你得問問文物局和市政府那邊……”
“好的,我明白了,謝謝您的配合。”
見沈嚴準備離開,李修遠說:“我送幾位出去。”
四人離開房間,陶教授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感慨道:“唉,一個挺有天分的孩子,就這麼沒了……”
在他身後,那個年輕男子看著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