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45歲,祖籍山東,中共黨員,畢業於XX大學工程系,曾任S市道路交通管理局局長,城東區區長。”秦凱念著從網上搜尋來的馮建民的個人資訊,又比對了一下自己從警隊資料庫蒐集來的資訊,驚訝地說:“誒,這個馮建民乾的也算不錯了啊!他父母都是普通老百姓,他卻能幹到城東區區長,有點本事誒。”
程海洋左右看看,湊到秦凱身邊小聲開口:“我跟你說,我昨天聽那幾個領導說,本來明年市領導改選,打算讓馮建民當市長呢!”
“真的啊?!”秦凱驚詫,繼而感嘆:“唉,點兒背,沒那個命啊。”
“議論什麼呢。”方禮源用資料夾輕拍了一下秦凱和程海洋,提醒道:“你們可別忘了王局說過什麼了,這次的案子要調查人好多都是區市的領導,得罪哪個都夠我們受的。不該說的話千萬別往外頭說。”
“那當然不會了,這不也就咱們自己人說說麼。”秦凱說著湊到方禮源的身邊,好奇地問:“嘿禮源,昨天你們不是去區長家了麼?怎麼樣,區長家是個什麼模樣?”
此言一出,就見程海洋的眼中也閃出八卦的光芒。
“獨門獨戶,安保嚴格。我們也就在客廳待了一會兒,也沒見到太多。”方禮源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馮建民的老婆倒是挺厲害的。”
“厲害?怎麼個厲害法?”
“一般我們通知被害人死訊時,他的家屬都會大哭一陣吧?但是昨天我們告訴馮建民愛人的時候,她完全沒有。”方禮源回憶起昨晚的見聞,接著說:“沒有哭鬧,沒有崩潰,最後我們走的時候她還能送我們到門口。”
秦凱程海洋對視一眼:區長的老婆,果然不太一樣……
正說著,就聽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方禮源站起身:“你們不是想見見區長的老婆麼?說曹操,曹操就到。”
李光玫是在王維軒的陪同下過來的。與昨晚相比,李光玫的面容憔悴了不少,眼睛也有些些微的紅腫,看得出曾經哭過。王局和沈嚴陪著李光玫來到法醫室,這邊,蔣睿恆已經做好了準備。
“馮夫人,節哀順變。”蔣睿恆說完,領著李光玫走到一張蒙了白布的屍體臺邊。
李光玫在那裡站立了好久,才顫抖著手掀開那張白布。當看到白布下的人時,李光玫再次哭了起來。
“馮夫人,請冷靜。”王局和沈嚴在一旁勸慰道。
正在此時,王維軒的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王維軒有些尷尬,立刻拿著手機離開了房間。
李光玫哭了一陣子,終於漸漸止住了哭聲。她抬眼問蔣睿恆:“請問,我丈夫是怎麼死的?”
蔣睿恆剛準備解釋,就在這個時候,王維軒快步走了進來,他走到李光玫身邊,低聲說了一句什麼。李光玫一聽臉上一動。
沈嚴和蔣睿恆對視了一眼,都不知發生了什麼。
那邊,李光玫開口道:“王局長,沈隊長,不好意思,我父親知道了建民的事,想過來看看,他現在就在樓下。”
“哦,沒問題。”王局立刻點頭。
不一會兒,樓梯那邊便傳來腳步聲。上來的不只一個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老者,他大概六十歲左右,腳步利落,神情威嚴。在他身後跟著幾個保鏢模樣的高壯男人。
老爺子好像有點身份啊——蔣睿恆心中暗道。他轉過頭去想看看沈嚴的反應,卻發現沈嚴也在盯著老人,一貫冷靜的臉上竟露出一絲驚愕與戒備。
蔣睿恆微微一怔——沈嚴認識這個人?……
“爸。”李光玫走過去扶住老人,老人拍拍自己女兒的手,眼神中帶著些對女兒的疼惜與撫慰。
“王局長,沈隊長,這位是我父親李興國。”李光玫向幾人介紹,然後又轉頭對父親說:“爸,這位就是王局長,這位是沈隊長。”
李興國走上前兩步,跟王局長握了握手,然後面容凝重地開口:“王局長,我女婿的屍體在哪裡?”
“在裡面。”王局指了指解剖室。
李興國立刻邁步向那邊走去,王局和李光玫跟在後邊。蔣睿恆和沈嚴跟在最後,蔣睿恆一路打量沈嚴,他發現沈嚴的雙眼一直盯著李興國,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看到屍體,李興國本就嚴肅的臉上更多了幾分沉重,還有一絲隱隱的憤怒。他放下白布,轉頭對王局說:“王局長,兇手方面,你們現在有線索了沒有?”
“我們正在努力調查中。”
“請你們一定儘快找到兇手。”李興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