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格了一下,門被卡住了,沒關成。
定睛一看,一張房卡狀的東西突然出現在了門縫那兒,成為了關門的阻力。
顏洛卿當然不會傻到認為這張卡是自己掉下來的,心下一涼:操,那蠢貨反應過來了?這不科學。
他從床上走到玄關這都走了兩分鐘。
看來只能讓他拍幾張果照爽爽了。
果然,門被人從外面緩慢而有勁地推了開來。
玄關跟有燈光的房間之間有一個拐角,很暗,這人的正臉在黑暗中看不清。
但是,走廊幽暗的燈映出了一小片側臉。
這片側臉卻赫然不是高子明的。
顏洛卿一怔:……難不成是打劫的?!汗如雨下。
頓時覺得高子明憨厚可愛了。
高子明再不濟也就踢他幾腳,弄不死人。可是搶劫犯就說不準了,多半亡命之徒。
顏洛卿在迷藥的作用下勉強撐著最後幾絲清醒想了下,好像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放在身邊,儘量表現得溫馴一點應該沒事……。
就在他反應過來可以高呼求救之際,那人卻搶先捂住了他的嘴,然後把他用力推到了牆上,與此同時門也被鎖上。
這人是要幹嘛?一進門就急著要割喉?
後腦撞到牆上一陣鈍痛。
自己竟然一點掙扎的力氣都快擠不出來了,就算抬起手,對對方也只不過是撓癢的勁。
操,要不是著了高子明的道,這種小毛賊他一腳就能踹爆。
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栽在一個自己平時根本沒放在眼裡的二世祖手裡,雖然不是直接的。
顏洛卿心中極為不甘。
忽然那人鬆開手,哈哈大笑起來。沒等顏洛卿反應過來,那人已經大搖大擺地走進房間裡,好像吃準了他無力反抗一樣,“顏同學,想不到你完全不堪一擊啊。”
這聲音居然很耳熟。
顏洛卿扶牆慢慢進房,看到了那人的臉,幾乎要吐血,“怎麼是你?”
這人竟然是張清橋!
八竿子打不著的張清橋坐在他床上,悠哉悠哉地靠了靠床頭櫃,“最近這邊的店子有點事,過來處理。”
“為什麼你會在這?”
張清橋笑了笑,“這不重要吧。”
顏洛卿罵開了:“這不重要?!”
張清橋似乎看出他的異狀,不動聲色地過來扶了一把,把他帶到床上,“我都說了,這邊的店有事。”頓了一下,解釋道,“這家旅館就是在下的小店,巧吧?更巧的是我就住隔壁,十二點多的進候看到你在陽臺晃了一下才知道你在這下塌,還想跟你打聲招呼,想不到你立馬進去滅了燈,以為你睡了,就沒打擾你。剛才聽到走廊有聲響,開門發現有人從你房間跑了出去,以為你這怎麼樣了呢。”
顏洛卿愣了愣才理解了他的意思,安心下來。這下也發現自己的腦子被藥侵蝕得都朽了起來,反應異常的慢,但表面仍強撐著說:“你家生意還真走遍天下啊。”跨度還挺大。話說,自己還欠著他不少錢呢。
張清橋湊過來嗅了嗅他身上的氣味,“你喝醉了……”
看來自己的症狀很明顯。但顏洛卿知道自己中的只是很尋常的迷藥而已,不需要救治,睡會兒就能好。他並不想讓外人知道跟高子明這一筐亂七八糟的破事,隨口搪塞道:“……。喝了兩杯。剛才門沒關好,那小子好像跑錯房了,反應過來就跑了。”說完,特意打了個呵欠,然後面無表情地看著張清橋,示意他可以功成身退了。
但是張清橋看起來沒有一點要回去睡覺的意思。
顏洛卿只好說:“出去的時候幫我帶上門。”這已經是赤果果的逐客令,說完他也懶得理,鑽進背子直接睡了。
興許是藥物的作用,他的腦子又沉了許多,意識開始飄散,似乎下一瞬間就要全部覆滅了。
張清橋的聲音卻在那之前涼涼地在他上空響了起來:“你還真睡得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