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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旋踢;挺疼。

那人幽怨地睜開眼,“關啊。”

顏洛卿跟那雙熟得不能再熟的眼睛對視了十秒,仍有些不敢置信地伸手去夠日曆。

瞄了眼,七月三號?

才七月?

顏洛卿差點要笑出聲,原來一切只是一個夢?

自己壓根沒有出差,他也壓根沒失蹤?

這倒底算什麼。

做了個老長老噁心的夢?

自己還在夢裡要死不活的?

太TM丟份兒了。

正當他大笑著要抱著邊上的人狠狠親一口的時候,一個聲音清楚地傳到了他的腦子裡。

…………女士們,先生們:

本架飛機預定在二十分鐘後到達G市。地面溫度是……謝謝!

那一瞬間,趙左,床,鬧鐘……全都消失了。

顏洛卿腦海中一片空白,隨即透心的涼:心臟就像熱騰騰的爐灶上被潑了一桶冰水,滋滋地冒著氣兒地發出悲哀的響聲。

他就這麼難以釋懷地在出差的飛機上醒了過來。

睜開雙眼,絕望地看了看四周的座位。

旅客都穿著冬日的厚衣,或酣睡,或看書。

不是夢,不是七月。

他真的在出差。

剛剛那個才是夢。

旁邊的女士驚愕地看著他,半晌遞過來一張紙巾,“先生,你沒事吧?”

顏洛卿這才發現自己臉上微有些溼熱。

有什麼從眼眶滑落,在臉頰上磕了一下撞向地面。

條件反射地接過紙巾,他尷尬地搖了搖頭,“謝謝。”

直到下飛機,顏洛卿都沒臉再正眼去看那位好心的女士。

剛剛他簡直有一瞬間想從飛機上往下跳得了。

這麼丟人的事他生平第一回。

人生真是操蛋。

拖著行李下機場電梯的時候,顏洛卿的手機響了。

“喂,您好……。”

廠商的電話。

一面漫不經心地跟廠商代表解釋鋪貨的問題,一面漫無目標的四下掃視。

隔壁上行電梯的人們與他徐徐擦肩而過。

年輕的媽媽抱著手持汽球的男孩;揹著雙肩包的平頭青年戴著耳塞發呆;柱著柺杖、頭髮花白的老先生正專心地聽老伴抱怨著什麼……

等等。

顏洛卿眼睛像被什麼刺到,瞳孔倏地放大。

電話裡的廠商代表在說什麼他已經聽不清了,他只是急切地扭頭追著隔壁上行的電梯上那個緩緩上升的背影張望。

剛剛那個掛著耳麥的側面……

怎麼這麼像某人?

顏洛卿看著那個人跟自己的距離隨著電梯越拉越大,不由焦急地想轉身逆行衝上去,卻被身後兩個胖子牢牢鎖死了去路。

他們狐疑地看著顏洛卿,好像看穿了他要逆行的企圖,似乎就要張口置疑他的公德。

顏洛卿忿忿地等電梯自然著陸,再從樓梯上追了上去。

追到樓梯口,舉目四望,只見人頭攢動,人潮洶湧,人山人海。

廠商代表的聲音持續不斷地從話筒裡傳出來:“喂喂!還有人麼?喂?喂……”

顏洛卿壓抑著強烈的失望,淡淡回道:“您好,剛剛訊號太弱,您可以再說一次嗎?”

辦完事兒,在賓館裡,跟齊韓電話說起這事,齊韓樂不可支:

“哈哈哈,這回是要斷另一根肋骨?”

顏洛卿把電話掛了。

躺在賓館的大床上,他發了好一會兒的呆。

他拼命地想回憶電梯上那個人的樣貌,卻是一片模糊。

只是有個‘很像很像某人’的印象而已。

嘆了口氣,看了看錶,凌晨1點二十二分。

忽然,他分明聽到門開的聲音。

隨即是輕輕的腳步聲。

……。什麼情況?

現在的小毛賊,真是越來越猖狂了,從哪兒搞的房卡?還是剛剛的清潔大媽忘關了?

他暗暗抄起了床頭的鐵盒子。

不等顏洛卿拿穩,房間的燈啪的一聲就亮了。

不是一般的猖狂,有恃無恐啊簡直!

顏洛卿出離震驚,陷入了憤怒之中。

這是要搶劫?

他放下鐵盒,抱著胸看著那人從玄關的拐彎慢慢、慢慢地踱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