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連出門的時候,楊經理也正要出去,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地似乎在訓人。
聲音隱隱約約地傳進林樂章的耳朵裡,什麼‘你是便秘呢?讓我等那麼久。’‘你真麻煩,我真不想跟你出來,煩死人了。’
旁邊的人小聲地嘀咕了一句什麼,楊經理瞬間嗚哇亂叫著朝那人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林樂章不住的側耳傾聽楊經理的聲音,所以走得心不在焉,出了大門下臺階時,他一個不慎腳下一個踏空,整個人就從樓梯上滾了下來,林樂章悶哼一聲,臉轟地一下子通紅,低著頭趕緊爬了起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此時還下著小雨,劉連開車去了,他咬著牙站了起來,實在不敢朝楊經理那邊看。
而楊經理在自己身邊的人的 ‘噗嗤’的笑聲中,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就望見林樂章了。
當然也是愣住了,看林樂章不住地拍拍衣服掩飾尷尬,他心裡一疼,不由自主地上前兩步,卻聽身後的人吼了一嗓子:“不準過去。”
此人正是那位小交警,笑完以後卻是看清楚了那人是誰了。
心裡一慌,下意識地拉住了楊經理。
說完了見楊經理還在猶豫,眉頭一擰,瞪楊經理一眼就徑自走了。
楊經理‘哎’了一聲,趕緊跟了上去,心想是他先不要我的,我實在沒必要過去。
林樂章看著楊經理的車走遠,不知道是失落的多,還是鬆一口氣的多。
他摸摸自己溼溼的頭髮,見劉連的車也出來了,把失落和難堪咽回了肚子裡,鑽進劉連的車裡。
劉連見他手血淋淋的,便皺眉道:“怎麼了?我看看。”
說著拉過林樂章的手,嘴裡‘嘶’了一聲道:“看著我都疼,走路也能摔跤,想什麼呢?”
說著定定地望著林樂章。
林樂章正要把手縮回來,想拿紙巾擦一下那血絲,劉連卻是攥緊了林樂章的手腕冷笑道:“看見舊情人,心慌了?”
林樂章惱羞成怒,一拳捶到劉連肩上,把手縮了回來,‘操’了一聲,望著窗外。
劉連怒火紛飛,‘哼’了一聲,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晚上你滾回你自己的床上睡。”
林樂章聞言,瞬間就心慌了,可憐巴巴地望一眼劉連。
當天晚上,劉連把房門鎖上了,林樂章在他的房門外徘徊了許久,門始終沒有開,只好無可奈何地回了自己的房間,睜眼到天亮。
劉連早早地就起來了,習慣了身邊有人,習慣了要摸著林樂章的腰睡,習慣了諷刺了他幾句,他就會氣呼呼地踹自己一腳……
習慣突然沒了,劉連睡得不好,下了樓見林樂章也是一臉的亂七八糟,頭髮像鳥窩,終於心裡有了那麼一點平衡,陰陽怪氣地嘲笑道:“喲~昨晚你是去偷雞去了還是摸狗去了?”
劉連自己的話裡有一個‘摸’字,突然就刺激得他心癢難耐,嬉笑著摸了一把林樂章的腰。
林樂章正一臉萎靡地刷牙,被這麼突然的一襲擊,真是又氣又無可奈何。
只得急急地漱了口,從浴室裡逃出來,心裡連連的罵娘!
30
30、白唐病了 。。。
白唐病了,著涼感冒發高燒。
剛開始的那幾天,他還硬撐著上班,只是有一晚應酬完了以後,他喝得七葷八素從酒店出來,被冷風一吹,當晚就燒起來了。
他自己一個人租房住,而且是剛來這個城市工作不久,沒有什麼交好的朋友,迷迷糊糊間,他就撥了劉連的電話了。
劉連送他去醫院回來,就在白唐家陪了他一晚。
劉連也不知道自己對這個白唐是個什麼心情,籠統就是覺得好,覺得白唐好,自己自然就對他好,
劉連沒有真正的對誰好過,他是獨生子——雖然現在已經不是了。
但是從小他家裡就他一個孩子,他媽寵得他沒形了,他爸雖然威嚴,但在‘同性戀事件’之前,也是愛子如命的。
而在對白唐好的過程中,自己之前的那些‘齷齪’想法,全部都消失不見了,他覺得很神奇,自己竟然會在‘性’之外,‘純粹’地對一個人好。
因此,他自認為這是一種‘愛情’。
幾天過去,白唐來上班了,劉連本是要他再休息幾天的。
可白唐不聽,總惦記著自己的工作。
事實上,林樂章幫他頂班的這些天裡,不僅把工作做得很好,而且各方面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