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被蘇聯人包圍了。
一個蘇聯士兵抓住了馬克斯,他拎著他的衣領就好像拎一隻小雞,就在馬克斯感覺一切都完了的時候,這個蘇聯人一把將他推到了旁邊的卡車後面。
“滾!”
馬克斯在往回頭的路上狂奔的時候,切切實實地聽到了那個人用德語說出了這個不怎麼討人喜歡的字眼。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29
後來馬克斯才知道,那天他們的運氣真的倒黴透了,因為那一晚正是新的蘇聯士兵交接這個戰俘營的時候,只不過因為路上汽車拋錨了而到午夜才趕到這裡。
第二天早上,所有的戰俘被集中在空地上,那些幾個月沒見天日的德國人簡直都快睜不開眼睛了。
看著面前站著的六個德國人,馬克斯的心裡打著顫,他儘量讓自己不被看到,所幸站在他前面的是一個個子相當高的男人。
隨著幾聲槍響,克萊因和那幾個戰俘就永遠地解脫了。
德國人在此時都顯得很麻木,這場作秀在他們看來就好像一場兒戲,負責人的目的也許並沒有他自己想象的那般傳達給這些骯髒的囚犯。接著,就有幾個蘇聯士兵把這些屍體拖到了一邊。
馬克斯鬆了口氣,但他一直在想,那時候的那個蘇聯人為什麼要救他呢?或許只是拎錯了人?
戰俘營的新負責人顯然脾氣也和以前那個差不多,或者他們是兄弟,他操著一口粗魯的俄語氣呼呼地罵了些什麼,然後就有一名會德語的蘇聯士兵給他的怒罵進行翻譯。
“逃跑就是這個下場,德國臭蟲們,我要讓你們記住,在我眼皮底下作祟的是沒有能夠活下去的!”
但這名翻譯的口吻顯然沒有他的上司糟糕,而且他的德語口音也有些奇怪,像是摻雜了拉丁語的味道,馬克斯踮起腳看了看。
越過那名高個子的男人的肩膀,馬克斯看到了令他震驚的畫面。
卡斯柏。
起初他有些懷疑,因為那個人長得是有點像卡斯柏,但給人的感覺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天氣已經轉熱,那個士兵沒有戴軍帽,他的頭髮被剃得很短,他的頭上有一些傷,於是這讓他看上去更像個暴徒,更不用說那雙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狠戾的眼眸,深色的眼睛被壓在皺起的眉毛下,薄嘴唇也抿得緊緊的,一副緊繃的樣子,就好像隨時撲上來咬斷獵物喉嚨的狼。
但他的確是卡斯柏,因為他畫過他,他了解他的相貌更甚於他自己。馬克斯握緊了拳頭,他幾乎可以肯定,昨晚救他的蘇聯士兵就是此刻站在這裡的卡斯柏。
但他怎麼會到這裡來?馬克斯自己曾經幻想過無數次的重逢畫面,但卻都跟眼前這個人搭不上邊。
一個德國人顯然不知道什麼叫新官上任三把火,公然地在新負責人面前抱怨起待遇,他揮著拳頭向那名軍官喊道:“我們不是畜生,我們要更好的伙食!”
就在他回頭準備尋求自己同胞的支援的時候,翻譯先生拔出了手槍結果了他的生命。
然後,這個空地上就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大家都默不作聲,在咬緊的牙關中嚥下了自己的尊嚴,他們向他低著頭,用這種臣服再次宣誓了自己戰俘的身份。
馬克斯看著又一名德國同胞的倒下,而站在那裡的翻譯則面無表情地把手槍放回了槍套,然後輕聲用俄語向自己的長官回報了剛剛那名德國人的話。
負責人表示對這樣的行為很滿意,因為他笑著拍了拍卡斯柏的肩膀表示讚許,接著那名軍官就向手下計程車兵交代了些事情然後揚長而去。
戰俘們被送回了各自的崗位,再也沒有任何人提出任何要求,彷彿他們天生就是這樣只工作不吃飯的機器,在回去的路上,馬克斯偷偷地看著卡斯柏,也許之前他還在心裡有些激動,但現在,他卻產生了一種恐懼。
擦肩而過的時候,卡斯柏沒有看他,馬克斯也收回了自己會引起麻煩的目光,他咬了咬嘴唇,突然鼻子發酸,他此刻是多麼希望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卡斯柏這個人,這樣現在的他也不必如此失望了。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30
晚上的時候,一輛軍用吉普緩緩地駛進了礦區,接著,一個穿著制服裙子的女孩從車上跳了下來,她毫不認生地對守衛計程車兵笑了笑,然後就在門口用小雀般的嗓音喊道:“米哈伊爾科爾舒諾夫!”
伴隨著她的呼喚,一個穿著筆挺制服的年輕軍官從屋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