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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意學女孩子那樣嬌滴滴地講話,然後哧哧哧地自娛自樂,“叔,你找不到他了。”

傅閱緊緊捏住手機,牙根咬的發疼,腦袋越發暈得厲害。

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很平靜:“他去了哪裡?”

罌粟瞬間警覺:“你要去找他?”

沒等傅閱回話,罌粟就在電話另一頭大發脾氣,把桌子錘得哐哐作響,“你個沒出息的老男人!你要巴巴地湊上去嗎!我告訴你,他和你分手過一次,那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要你了!”又是一陣哐哐哐,背景裡還能聽到他室友罵他的聲音。

傅閱啞然。

只要一遇上和於堇有關的事,自己就變得完全不像自己,對著手下明明兇得像只老虎,對著於堇卻十足是一隻綿羊。

明明告訴自己這輩子再也不要見於堇,卻又偷偷跑到A大,還在知道於堇出國並且真的再也見不到後無比慌亂——再也不見什麼的,原來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傅閱嘆氣:“算了,我去問其他學生,拜拜。”

結果當然是輕鬆問到了——畢竟於堇是學校大紅人。

傅閱又嘆了口氣。德國。

再等等吧,他告訴自己,等到真的想他想得受不住了,再去找他。

日子還是這麼一天天過去,傅閱他爸還是隔一段時間就跑來哭求著要錢,罌粟還是這麼像一隻神經病的狐狸,好像再也沒有多出什麼,除了傅閱越來越經常想起那個男孩。

男孩離開後的第一個除夕,傅閱和於堇的其他前男友們都收到了於堇從德國寄回來的信,每個人的信上都被親手寫上了新年快樂。

但傅閱的信紙上比他們多了一段話:那時候只是向你道了歉,後來仔細想想,我還應該向你說聲謝謝。雖然現在說已經晚了,但我那時候真的以為會這樣和你在一起一輩子。你真的很好,祝你幸福。

傅閱瞪著眼睛讀完這封信,第一反應卻是生氣,他氣得滿眼通紅,氣得一把將信紙撕成兩半——他媽…的你不早說!你不早說!氣到後來鼻子一酸,傅閱終於哭了出來。

這是和於堇分手這麼久後第一次哭。

就是莫名覺得委屈。

哭完後,傅閱簡單整理好揹包,向小弟們交代了一下店裡的事情,就隻身登上了前往德國的飛機。

當然,撕成兩半的信紙還是被他小心折疊好塞進了錢包夾縫裡。

德國並不大,可要特意找一個人還是很難,傅閱知道自己能找到於堇的可能性十分的小,而事實上他也沒找到。他花了兩個月走遍了德國所有城市都沒能找到男孩,最終倉促回國還是因為一個噩耗——他爸自殺了。

實際上他爸自殺並不能算是什麼噩耗,真正的噩耗是,他爸的鉅額欠款將全部落到他頭上。債主們怕他不回來,還拿兄弟們的性命威脅,傅閱急得滿眼血絲,心裡一遍又一遍地罵老賭鬼害人害己死不足惜。

原來之前給過他的錢他不但沒有拿去還債,還繼續跑去賭場賭,賭輸了又借錢,借了又輸。本來賭場也不會再借錢給這種人,可這人現在有個開夜總會的兒子,借唄!於是債疊債利滾利,加上十幾年來借的本金加利息,老賭鬼到最後居然欠了八百多萬。

他本以為可以繼續向兒子要錢,卻得知兒子去了德國,老賭鬼等了兩個月,期間新債主不斷上門討債,以前躲著的老債主也打聽到他的下落前來追殺。問小弟傅閱什麼時候回來,小弟又不肯說。最後老賭鬼以為兒子為了躲開自己已經不肯回國,絕望之下居然自殺了。

傅閱回國後,無論怎樣也只湊到三百多萬,債主們怕他逃跑,追得特別緊,夜總會都被他們砸了一輪。

五十多個小弟擠在辦公室裡,他們的老大被圍在中間,他形容憔悴,眼眶發青,十七歲學生一樣的臉居然在半個月裡成熟了好幾歲。

“老大……”小五弱弱地喊了一聲。

傅閱“嗯?”一聲,示意他說。

身旁的老徐拍拍小五的肩膀,接過話頭:“老大,弟兄們都商量過了,這個店你就賣掉吧,該是夠還債的。”

“!”傅閱很是吃驚,他抓住老徐的手失聲喊道:“不行!這是兄弟們的店,我怎麼可以……”

“老大,你就賣掉吧!”

手下們嚷嚷開來。

“對啊,老大有難,兄弟們怎麼可以不管!”

“沒錯,夜店什麼的,以後再賺到錢也是可以開的。”

“老大,現在先應付了那幫傢伙才好!”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