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可說，“看來你不太瞭解跆拳道，十級是最低的。”

我：“……？”我迅速回想了一下當時的上課情形，但是我發現我除了被毆得要死不活的畫面竟然對那個情傷致命的授課教練說的話沒有任何印象！於是我眼睛一轉，迅速轉移話題，“陸嘉可你小人得志錙銖必較一毛不拔小氣吧啦陰險毒辣衣冠禽獸居心叵測——唔唔唔！”

陸嘉可不耐地捂住我的嘴巴，“閉嘴！”他瞪著我，“我對你看來是太溫柔了——”他臉色一變，飛快收回手彈開，謹慎十足地盯著我的眼睛，“……喂，你剛才舔了我的手心？”

“我舔你個X！”我氣喘吁吁，“你是不是想讓我氣絕身亡啊！”

陸嘉可臉色可疑地紅了，他避開我的眼神，然後看了看他的手心，最後站起身來，作鄙棄狀，“土包子，你真是噁心。”

你才噁心！你全家都噁心！

在我喘氣的時候，陸嘉可說，“賬目你也看得很清楚了，”他站在窗邊，逆著光回頭看我，“不過看在你偷拍我這麼勤奮的面子上，我給你把幾十萬的零頭全部免去了，湊了一個整數，你就賠這些吧。”

我翻身坐在沙發上，望著他，“你還沒講清楚一千五百萬的精神損失是什麼回事！”

陸嘉可相當坦然，“哦，你昨天讓我在商業中心呆了五個小時不能走人，搞得我心情很爛，導致我今天早上推了一個一千五百萬的飲料廣告。”

“這關我屁事！”我大吼，“有什麼天理！你自己不接廣告關我什麼事！陸嘉可你欺人太甚！”

陸嘉可站在原地沒動，面無表情，“昨天我淋著雨回去找你，”他的臉陷在黑暗中，“結果你藉口讓我下車，一聲不吭把車開走了不算，還臨走之前‘順帶’告訴別人我在那裡，我被堵得抽不開身，還被媒體亂寫，”陸嘉可哼笑出聲，“現在你想告訴我不是你的錯？”

我心虛不敢看他，只好說，“你又不是隻有一個負面新聞而已……”

“但那也不代表我要接受多餘的空穴來風的誣陷。”陸嘉可截斷我的話，“一千五百萬我覺得應該算在你身上。”

“喂喂餵你這什麼邏輯？”我嚷道。

陸嘉可走過來，“你看什麼時候付錢？”他裝得十分溫文爾雅，我差點就被他騙了，陸嘉可說，“要是你決定了我就叫凱文把我的賬號發給你，你儘快轉賬。”

“我沒錢！”我鼓起勇氣站起來，直視陸嘉可的眼睛，“這麼多錢我還不了。”

“那是你的問題。”陸嘉可並不為所動，“我先走了，免得你報警抓我或者又在報紙上亂寫。”

一看陸嘉可要走人，我趕緊攔住他，“喂喂！等等！陸嘉可你是不是要逼我去搶銀行啊！什麼精神損失費！既然你要我賠精神損失，那我的損失你也要賠！”

陸嘉可錯愕地看著我，“你有什麼損失？”

我索性破罐子破摔，“……我那、天，被、被你上了！我們抵消了！”

陸嘉可哈哈大笑，“損失？”他毫無徵兆湊到我面前，嚇得我往後一跳，陸嘉可一臉無辜，“我看你是賺大了吧。”

＋＋＋＋＋＋＋TBC＋＋＋＋＋＋＋＋＋＋

21

我賺你個X！我叉開雙臂堵住陸嘉可的出路，“我被你上了，我還賺了？！你放哪門子的屁！”

陸嘉可皺著眉，“你一直這麼粗魯嗎？”

“對待賤‘人不需要客氣！啊——”這個時候陸嘉可這混賬竟然伸手打了一下我的頭，我簡直要氣瘋過去，“說好不準動手的！”

“你終於如願以償爬上我的床，和我睡了一晚上，難道不是賺了？”陸嘉可神情嚴肅，“能在我家裡睡一晚上也只有你這個土包子有這個待遇了，你當真以為我來者不拒？”

“聽你這意思我還應該感恩戴德能被你上？！”

“當然，希望你有這個覺悟。”

我哈哈大笑，“覺悟？！陸嘉可你跟我談覺悟？我的覺悟就是你的技巧真的很爛！很爛！和你上床是我的損失！我憑什麼不能要精神損失費？我這個是切切實實的損失，和你上床讓我有心理陰影了！”

陸嘉可打斷我，“我都說了意外！再說我以前一直——”

“閉嘴。”我冷靜地說，“我們現在可以坐下來算賬了。”

陸嘉可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這麼說你還要對我上了你這件事收費了？你把你自己當成什麼了？當然，你覺得你損失了多少？”

我愣了一下，隨即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