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慕容煜低下頭:“對不起。”
老爺子嚴厲地目光在慕容煜和慕容行來回掃視:“你們兩個給我聽著,以後駿就是你們的親兄弟,是我們慕容家名正言順的四少爺,等他身體好起來,我會召開新聞釋出會澄清此事,讓他風風光光地認祖歸宗!”
“智怎麼辦?”慕容行冷冷問。
老爺子的目光變得陰沉了,他突然抬手捏住了慕容行的肩膀:“智的事兒啊,我正打算交給你去辦。”
“請父親示下。”慕容行說。
“你跟我來吧,”老爺子帶著慕容行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頭對慕容煜說,“去手術室門口守著,有什麼訊息馬上通知我。”
慕容煜微微鞠了一躬,便往手術室去了。
貴賓休息室裡,老爺子緩緩踱著步,許久才站定,轉過身打量著三兒子:“行,智和駿的關係,你都清楚吧?”
“是的。”慕容行說。
“依你之見,應該怎麼辦呢?”
“我希望……”
“這件事考慮的前提是,家族的利益!”老爺子一字一頓地說。
慕容行一怔:“那爸爸希望怎麼做呢?”
“我的兒子不能是同性戀,知道嗎?”老爺子說,“以前我以為智是我的兒子,所以唐駿要消失。結果造化弄人,唐駿才是我的親生兒子,那麼消失的就應該是……”
“不行!”慕容行站起來,“爸爸,請您三思!就算智不是您的親生兒子,他叫了您三十多年的爸爸,叫了我三十多年的哥哥,我怎麼下得了手!您又怎麼忍得下心?”
“鼠目寸光!”老爺子斥責,“你以為他是什麼好東西?以前我不知道不會往那方面去想,現在回想起來我簡直是毛骨悚然!他竟然親口說要殺了我,還曾拿槍對我射擊,看我的眼神就像有深仇大恨一樣……”
“怎麼會?”
“你不相信,可以去問我的手下,當時他們都在場!”
老爺子接著說:“我懷疑,他早就知道他不是慕容家的子孫,天天在我面前做戲,想謀奪慕容家的繼承權。”
“我覺得他不是那樣的人。”慕容行說。
“所以,我要你親自去審他!”老爺子說,“就算死,也讓他死個明白。”
“就算您猜測的都是真的,智也不會承認的。您又沒有證據。”慕容行說。
“他不承認,你不會逼他承認嗎?”老爺子意有所指地說。
“您……您是讓我對他用刑?”
“我的兒子現在正躺在手術檯上受苦,我怎麼能讓他好過呢?”老爺子陰狠地說。
“爸爸……”慕容行就像從來不認識他,“您,您不覺得這樣太絕情了嗎!他昨天還是您深愛的兒子呢!您怎麼可以這麼快就拋棄他!他會心寒的!”
“這三十多年來,慕容家對他已經仁至義盡了!”老爺子說,“他媽媽瞞天過海,害得我們骨肉分離不說,駿還差點死在我手上,你說我還要對他講情義嗎?”
“請恕我直言,”慕容行冷靜說,“在這件事上,您做得過火了!您根本就不應該對唐駿起殺心。他們並沒有做錯什麼,他們不過是相愛……”不知為什麼,他腦海中晃過慕容燦的影子。
老爺子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臉:“你,最近好像變了?變得有點優柔寡斷了!”
“我沒有,”慕容行很快地說,“我是就事論事。”
“沒有就好,”老爺子說,“我明天就要看審訊的結果。還有……駿受過的苦,讓他也受一遍。讓莊美雲和唐山在旁邊看著,我要讓他們也嚐嚐心痛的滋味。”說著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慕容行只覺得一股寒氣順著脊樑爬了上來,直達頭頂。
今天是智,那什麼時候是燦呢?
他的手顫抖著握緊了,微眯的眼睛裡透射出洌洌寒光。
慕容智側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靠著牆壁,他的雙臂綁了太久,已經疼得麻木。目光虛浮,似是在看著什麼,又似什麼都沒有看。
在屋子的一角,莊美雲和唐山綁在一起。
唐山一直罵罵咧咧:“操,這小子真是我兒子嗎?你這臭婆娘是什麼都敢做啊!唐駿不會不管咱們吧?他現在是少爺了,不會扔,扔下我們不管吧?好歹老子養了他三十多年,個忘恩負義的……再說了,這小白臉哪一點像我兒子啊?你看他長得跟大姑娘似的,你敢確定他不是你在外面偷漢子偷的?他哪點像我啊?你看他哪點像我?喂,小子,說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