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是被我隨意死了,你可別怪我。”說著就轉身離開了,而自此期間,蘇志的目光一刻沒有離開過手術室的大門。
“大夫怎麼說?”孫藝哲是在第二天下午趕到的,下了飛機直接打車去了醫院,顧莫之在看到孫藝哲時還稍稍驚訝了一下,因為他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快。而見了面也不多說其他,直接向顧莫之詢問著情況,腳步一刻不停的向許木安主治醫師的辦公室走去。明顯是已經得到了具體的資訊,只不過孫藝哲這意外的壓迫感還是讓顧莫之稍稍感到了意外。緊跟在孫藝哲身後,看著孫藝哲和大夫簡單的聊了幾句,就又二話不說的直接向病房走去了。方可琦一直守在病房外,低著頭任誰也看不清表情,等到孫藝哲到了,才直起身迎了上來,二人也沒有任何語言的交流,只是點了點頭,孫藝哲就轉身去了病房,顧莫之看了一眼孫藝哲的背影,停在了外面,側頭,顧莫英居然也在這倒是讓顧莫之有些許的意外。
“木安……”伸手撫著床上面色蒼白的人,對於蘇志來講,不論是哪一次都是自己沒有保護好本要保護的人,這一點無疑就擺在自己面前,遷怒於任何人都是在逃避自己的失敗,而現在,定定的看著眼前沉睡的人,“每一次承若不會再讓你受傷,自己似乎都失信了。”有些嘲諷的扯了下嘴角,眼裡的哀傷與懊悔在不經意間流露,“把你留在我身邊,原本……”低聲的言辭,一時間被情緒左右,“再也,再也不想你受傷了,木安。”喃語著,目光流連在蒼白的面容上,深深地嘆了口氣,“這一次,絕不再食言了。”執起略微發涼的手,拂在自己的臉上,“所以,木安,快點醒過來好麼?”
孫藝哲推門進來時,蘇志正坐在床邊看著許木安,難得放空的目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大夫說是傷在肩膀,由於失血過多才會陷入昏迷,沒有生命危險。”開門見山的說著,卻沒有得到蘇志正面的回應,只是,“你知道什麼?”低聲好似怕將許木安吵醒一般的說著。瞧著這樣的蘇志,原本孫藝哲是帶著一肚子火的,現在卻無端消失的乾乾淨淨了,許木安想要保護的人,同時也期望著可以保護許木安,誰也怨不得誰,“我要檢查一下他的舊傷。”乾淨利落的說著,而蘇志甚至沒有推辭的站起身,站到一旁。看了一眼蘇志,坐下來,伸手號著脈象。
目光一刻不離的看著許木安,蘇志只覺得心揪著的生疼,“不用自責了,他是自願的。”所以孫藝哲有的時候也是恨死自己這種心情了,明明一開始來的時候還是格外的想罵人來著。而意外會被孫藝哲所安慰,目光掃過孫藝哲,正想說什麼,“很快就會醒了,準備好說辭吧。”聽到孫藝哲的這句話,蘇志皺了皺眉,他知道什麼?“我去開點處方藥,你守著吧。”說著就轉身離開了。
“藝哲。”見孫藝哲出來了,方可琦一步跨了出去,有些緊張且殷切的看著孫藝哲,“沒事。”兩個字就解除了方可琦內心的警報了,而當初主治大夫說了那麼多沒事的原因,方可琦也都一直是緊張兮兮的。“還好沒事。”
“木安。”輕輕觸動的手指,讓蘇志猛地從混沌中清醒過來,“木安?!”
自醒來,許木安便一直倚靠著枕頭,一言不發的呆神看著對面那扇白花花的牆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哪怕是孫藝哲滾來詢問情況,許木安也只是搖頭點頭,而獨自面對蘇志的時候便又恢復到了沒有任何動作和表情的狀態。“呃,那個……”方可琦小心翼翼的推開病房門,孫藝哲無奈的看著許木安,而蘇志此刻還不在房間,“進來。”看著有些躊躇的方可琦,孫藝哲挑了挑眉間,“顧莫英為什麼會在?”反倒是先發制人的問了一句,而方可琦萬萬沒有想到,孫藝哲會問自己這個問題,猛地愣了一下,隨後有些尷尬的別過頭,“不知道。”悶悶的回答了一句,便將目光轉向了沒有什麼動靜的許木安身上,“木安?”有些遲疑的喚著許木安,小心翼翼的讓孫藝哲有些看不過眼,“暫時沒事,不過……”安撫一般的對方可琦說著,卻也留了一些餘地。疑惑的看著孫藝哲,“如果沒事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木安他……”“蘇志去辦出院手續了。”如同方可琦肚子裡的蛔蟲一樣,一語點破了方可琦的疑惑。“那我就先走了,到家記得給我打電話。”說著,又看了一眼許木安就轉身離開。
目送方可琦離開,回身許木安依舊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事還是讓蘇志自己忙乎吧。
將一切手續辦理完畢,回到病房,孫藝哲已經打算離開了,“回來的正好,我不等了,有事先走了,等你們到家了給我打電話,我再過去。”乾淨利落的說著,回身看著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