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飯你不也吃的食不下咽的?喝點酒緩緩。”
成天做電燈泡還能做的挺high的,可能普天之下只有另外一個變態而已了,自己一頓飯都這麼難受,易天揣著明戀十幾年的身份,不鬱悶死才怪。
易天看著他滿臉扭曲的惆悵表情,忍不住笑了笑:“你說的也太誇張了。”
食不下咽還不至於,但是要說吃的多開心,那也純粹是在騙鬼。
接過酒保的酒,一口灌下去一半,易天緩緩的長出了一口氣……
吳良在旁邊瞄了他一眼,打量的目光上上下下掃了一個圈,最終還是憋不住開了口:“我說你明明就不想見他倆,幹嘛還非要在一起跟著?”
最初聽任華說的時候,他壓根就不信。
易天對查明的感情他看了這麼多年,這人雖然面癱了點,但是並不是根木頭,更跟聖母屬性沒半點關係。
對於他的問題,端著酒杯的男人只是頓了頓,卻沒回答。
他不太擅長跟人討論自己的感情問題。
即便這些人一個個都很清楚各種的情由,但是知道歸知道,要他親口去剖析他對一個男人有多執著多痴戀,打死他,他也做不到。
又灌了一口酒,易天將酒杯給酒保遞過去:“給我最烈的。”
為什麼做起電燈泡。
說出來理由,大概也沒幾個人信吧……
只是想讓自己死心。
用最快的辦法。
耗了這麼久的感情,他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力量去揮刀斬亂麻了,對查明的妥協已經成為他自己都引以為恥的軟肋,就算心理建設再久,往往最後一刻還是功虧一簣。
每次看見他跟林可在一起,心裡就難受。
揪在一起擰成股的疼。
沒有辦法去解決,他只能用當初他父母意外的時候,那個心理醫生告訴他的辦法。
你害怕什麼,無法面對什麼,就去強迫自己面對,一次接受一點,直到你徹底的平靜下來。
當年他就是這麼整天的站在馬路的街口面對來往的車流。
後來是錄下急剎車的聲音反覆的聽。
聽到手指都發白了,渾身冒冷汗,但是始終沒有停止過。
現在對著查明,他也還是用這個辦法。
強迫自己去接受,去放手,總有一天,他做得到泰然處之。
酒一杯一杯的灌下去,燒的腹腔火辣辣的疼,易天很突兀的笑了笑,習慣性的去摸口袋。
空的。
煙他沒帶。
從下定決心要斷了自己這份執著的感情那時起,也下決心要戒菸。
家裡所有煙都被他扔了,只留下打火機。
“吳良,有打火機沒有?”他推了推對面的好友,看著他掏出自己的火機遞過來。
吳良看著他開啟火機,卻不點菸:“你這是幹嘛?”
只是來回的玩著,看著火苗起了又滅,滅了再起。
易天衝他一挑眉:“戒菸。”
“玩打火機戒菸?”
詭異的對話最終也沒有一個答案,易天只是不停的開關著火機,然後一杯杯的喝酒。
看得到,但是得不到。
開啟火機,卻找不到煙……
這跟他的感覺很像不是麼?
近在眼前,結果偏偏就是差了人不對。
揚起了一個有點苦澀的微笑,易天在灌了不知道多少杯之後,終於感覺到了久違的醉意,他趴在琉璃臺上凝望著火機的火苗,艱澀的擠出一句心裡的話:“我只是……想讓喜歡他的感覺一點點死乾淨,別這麼拖著……”難得一見的流露出平時掩藏極好的痛苦,他將額頭抵在手臂上,斷斷續續的低吟著:“我……真的,很……難受……”
這場感情,耗盡了他的所有力氣。
最終,輸了個一敗塗地……
………………
第 10 章
易天這種破罐子破摔的消極想法,吳良並不贊同。
但是正如這麼多年來看著這倆糾結不休他從來不從中干涉,對於好友的感情,他不曾,也不準備插手。
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何況他這種普普通通的路人。
不過,不插手,也還是可以提一些友好的建議。
畢竟查明跟易天都是他的朋友,究竟最後會演變到什麼局面他沒辦法控制,但要真是鬧掰了,為這種理由也確實太詭異。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