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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你沒被邀請參加?」

「不意外啊……」

無奈地苦笑數聲,郭敬棠突然覺得力不從心的感受在體內蔓延開來。他幫不了黎安安,遲了一小會兒讓費文立被傷害,就連想替死者伸張正義都沒機會,有時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不禁會自我質疑,他這麼執著地想當警察,究竟為了什麼?他真正能幫助多少人?維持多少正義?

◇ ◇ ◇

迷迷糊糊地在被窩裡蹭了蹭,費文立舒服地長撥出口氣,伸了伸懶腰地爬起。不記得自己睡了多久,依稀記得是郭敬棠送他回來。雖然明知那個人不可能留在這裡,費文立還是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形容不出的酸澀心情,彷彿有些失落地倒在沙發上。

習慣性地開著電視梳洗,一邊衝著熱水澡、一邊聽著新聞播報。費文立其實也不是太注意時事,只是喜歡在這種時刻屋子裡有點聲響。

擦拭著溼漉漉的頭髮,費文立替自己倒了杯鮮奶,有一口、沒一口地咬著三明治。新聞不斷播報著那起滅門血案,即使心煩地想轉檯,也依舊逃不過這則訊息,不是評論就是最新情況的連線報道。

費文立知道警方有著非破案不可的重重壓力,尤其是郭敬棠。他感受得出來,每回那個正直、熱血的警察談論這個案件時,那種鬱郁不得志的語氣,費文立想開解他,卻不知從何下手。

目光讓畫面角落的跑馬燈吸引,地產大亨宋遠溪的媳婦、孫女失蹤,費文立不由自主地皺了皺俊眉。他記得宋遠溪這個名字,希望這只是個被媒體過度誇大的事件,郭敬棠夠忙了,再多添幾筆他擔心那個什麼責任都往身上扛的男人會吃不消。

看了看鐘,正打算回醫院一趟,費文立將檔案整齊地擺進揹包裡,人還沒跨出大門,就讓奪命催魂似的電話鈴聲勾了回來。

「喂?我是費文立,請問是哪位?」習慣性地翻出紙筆。很多時候,病患的家屬有許多不瞭解的地方想弄明白,費文立永遠溫和、耐性地知無不答。

『…………』等待了半晌,電話那頭始終不發一語。

「喂,是安安嗎?安安,你現在在哪裡?」靈光一閃、心跳加快,費文立儘可能不驚嚇到對方地呼喚著。

『費醫師……』虛弱的抽泣聲,黎安安若非走投無路,並不想麻煩費文立。

「安安,怎麼了?」聽出對方的語氣不對勁,費文立機警地一邊誘導黎安安繼續與他通話,另一頭則拿出手機,飛快地傳了則簡訊給郭敬棠。

『我已經很努力了,我試著振作起來……可是我做不到……』

「安安,你做得很好,你真的做得很好。你現在在哪?我們不是說好了一起去喝下午茶?」

沒來由地手心冒汗,費文立直覺這一次問題十分嚴重,黎安安從來不曾說出這麼喪氣的話。從他們認識開始,她一直都很努力克服及面對自己的病症,總會配合吃藥,減緩情緒低落的狀況。

這一回卻不一樣,黎安安絕望的語氣讓費文立心中警鈴大響,他覺得對方並不是打電話來求援,而是想向他這個朋友道別。

『費醫師,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安安!安安——不要結束通話電話!不要做傻事!安安——!」

◇ ◇ ◇

雄威建設頂樓的私人招待所,原本應該沒有人登記使用。可是黎安安卻可以利用特製的電腦磁卡,神不知、鬼不覺地自隱蔽的側門進入,一路避過監視器直達。這才是這個私人招待所真正的功用。

擁有特製磁卡的人,可以在警衛都不曉得的情況下進入、使用,對那些上流社會的人而言,這才是絕對的隱蔽。

「你到底想做什麼?這是綁架!小姐,我知道你不是壞人,你如果缺錢,可以直接開個價。我先生、我公公他們很乾脆不會為難你……」緊抱才出生不久的女兒,田鈴讓黎安安半拖半拽地拉進電梯裡。

她正在坐月子中心休養,幾乎算得上與世隔絕,怎麼知道這個纖瘦蒼白的女子這麼有本事,竟然能將她『偷』了出來

「我不缺錢,我最不缺的就是錢……」和費文立通完電話後,黎安安的情緒似乎平復了些。她厭惡透了這樣的自己,一會兒心情低落得想死,一會兒卻又讓仇恨燃燒得亢奮起來,已經許久沒有好好地睡上一覺,她快要撐不下去了,不知道哪一天,她會找一座高橋、大樓縱身一跳。

「那你想做什麼?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辦到的,但是我要回去……」能嫁入豪門的女子,自然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田鈴一手抱緊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