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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play,陳秋只是呈現出他的本質。他本來就有這種氣息,如果他是女人,必定是國色天香的牡丹,一出場就豔壓群芳,將桂花的清、梅花的潔、海棠的嬌,全都壓下去。

而陳秋今世生為男人,自然是皇,沒錯,帝皇。林春知道陳秋在cos哪一個歷史人物,他在很久之前就想過,陳秋跟那一個人物有點相似——

千古一帝——秦始皇。

林春捨不得眨一下眼,儘管眼睛發澀,仍然乾巴巴的睜大眼,追隨著陳秋的背影。陳秋的骨架偏細,與林春一樣,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但總沒有戴志的健壯敏捷,可是林春可以斷言,天底下再也找不出一個人比陳秋更適合去扮秦始皇。

陳秋登上拱橋拍照,林春如在夢裡,仍想著,不知道秦始皇當年登基時,是否就是這個樣子? 剛併吞六合,征服六國,人未死就肯定自己能有流傳千古的能耐,所以他不會正眼望著任何人,所有人,包括他的近臣李斯,在他眼中都只是沙粒一樣的蟻民。正因為他開創了帝業,兼有三皇五帝的氣慨,所以他稱萬民為「黔首」,不拿他們當人看。

可是,無論百姓有多痛恨始皇,秦始皇只要一日在世,就無人敢叛亂。他就如同一大片可憎而無可拂去的厚烏雲,盤踞天空俯視萬民,用不著刻意裝出趾高氣揚、得勢不饒人的樣子,他天生的高貴與殺氣,就是馴服天下百姓的最佳武器,他是一隻披著人皮的狼。

陳秋就在拱橋上,遙遙望著長椅上如同卑微百姓的林春。不用盯得緊,那時而慵懶、時而暴戾的眼睛間或瞟林春一眼,林春便覺得自己要在陳秋面前下跪,在他跟前匍匐,不敢正眼看著他,然而心底處又極度渴切陳秋那如同恩典的碰觸。矛盾的感情在林春體內猶如兩股相沖的氣,使他生出激動的熱潮,好似快要被那種熱燒成灰燼。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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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59(美攻平凡受)

…這是第二更,等一會兒才發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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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照後,已差不多十點了。戴志和兩三個男生在收拾東西,不在乎是小道具、輕盈佈景、燈光裝置之類的東西,另外一個男生則為陳秋卸下一身厚重的裝備。心神回到現實,林春想,陳秋這晚的cosplay還真不容易,雖說是中秋節,可香港跟世界各地一樣,天氣反常得很,該熱的時候冷,該冷的日子又出奇地熱,今天都已是中秋節,可仍有著二十九度的高溫。

不要說是cos秦始皇的陳秋了,就是林春獨個兒坐在長椅上,也坐出一背子的汗來,他不期然扯了扯衣領,扇些涼風,感覺上似乎清涼了點。陳秋脫下玄色長袍和酷似龍舟的黑鞋,裡頭是打底用的T恤、長褲,他拎起揹包,就入公廁卸妝和換衣服。手腳倒麻利,不用十五分鐘已經出來。他跟戴志等人笑著道別然後就走過去林春身邊。

林春搜尋枯腸,也想不出一句合適的話,情況比上年中秋節更尷尬。那也是,上年他和陳秋還沒有那一層曖昧的關係,跟陌生人沒分別,誰又能想到那之後會發生這麼多事? 說到底,還是因為那寂寞的心靈在蠢動著。

兩人之間隔了一個月餅盒。

林春勉強擠出一句話 :「戴志不過來嗎?」

「你很想他過來嗎?」陳秋淡淡地回應,聽不出什麼火氣,但也沒有以前那親密熟悉的感覺,使林春直想抓起月餅盒跑出去,逃離這窘境。可他並沒有這樣做。

「也不是。只是想,這裡有一整盒月餅,我和你兩個人吃不完,叫他來一起吃也好。」

陳秋嗤笑,拿起那四方型的月餅鐵盒,輕輕搖了搖,放在腿上,說 :「吃不完? 會嗎? 上年我和你兩個人不也幹掉了一盒月餅嗎? 你吃得很豪爽,撕開包裝紙,也不拿小刀來切月餅,就這樣一大個月餅往嘴裡塞,吃得滿嘴是油,甜得要命。」

「那是我的習慣。小時候窮,我爸一向都很沒出息,所以在他走之前,家裡情況就不好。一盒月餅要百多二百元,也不是說真的沒錢買,但我媽總是捨不得買。於是她每次只是單買兩個,一個讓我吃,一個就由她和爸吃。話雖如此,可我媽總慣著我,最終都會多給我半個月餅。

「吃月餅時,我喜歡一口氣吃下一整個。」林春掀開月餅盒的蓋,將剛才開封的一個月餅拿出來,也不用小刀切,就一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