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下的親屬奴僕。
沒幾日,王商便讓刑部抓到件芝麻綠豆的小事,莫約是曾賄絡地方官的某位補頭,內容不過是行個方便的小小賄絡,卻被刑部大張旗鼓地查辦,又陸陸續續被翻出一些小行賄的記錄,雖不是大罪,花幾個銀子就可以放人,但有前科的商家是不可接受商選!
此事急著王商滿頭大汗,無論循什麼管道,刑部似突然明鏡高掛起來,完全不理不睬,堅持要辦。
一個月後,罪名按下,王商確定從這次商選中退出。
這事兒,震驚中京城內商界上上下下,人人都惶惶恐恐,以為刑部在殺雞儆猴,深怕自己就是下一個目標,一時間行賄之風大大減少,皇帝也讚許刑部的「主動出擊」做得不錯,讓人在功勞簿上添上一筆。
王商還哀嘆自個兒倒楣,給人挑中做了靶子,殊不知從頭到尾,都是齊逸的推波助瀾。
中定鎮內,齊家某處花園。
氣候還冷,齊逸卻悠然而坐,一桌的茶具與茶香,裝模作樣地觀賞滿院的枯枝萎黃;他心情很好,可以說好過頭。
不過略施小計,就搞得中京城的商家們天翻地覆,連何府受皇帝的讚賞,也在他計算內。
只能說一切太順利,順利到他不得不得意!
齊逸忍不住玻а鄞笮Α�
突然一個身影從外牆翻進來,高大的身影,剛毅的臉部線條,正是秋海人。
「小心點,若讓人見著,該怎麼辦?」齊逸頭也不抬,拿起茶杯細細品嚐,口吻倒也不怎麼擔心,他相信秋海人。
「您真是會使喚奴才!淨是丟一些為難的事給小的!」一開口就是抱怨。
「哪有這事!有秋大總管出馬,還有什麼事是不成?」齊逸笑得開懷,絲毫沒有悔意。
秋海人閉眼忍隱,額角的青筋跳動。
自上次對吳王二人施的「跟蹤伎倆」被齊逸知道後,齊逸雙眼一亮,簡直是發現新玩具的孩子,三不五時就來挑戰他的極限,讓他超時工作不說,還逼得他不得不使用上陰陽五行之術。
他苦練陰陽五行之術,難道是為了這些世俗的商行戰爭嗎?秋海人無奈自問。
幾日前,這任xing之至的齊大當家,埋首書房工作,突然一句:「我要王商行賄的證據,事件越小越好,但證據要全。」
秋海人立即出發,暗伏於王商家中,無所不處貼身跟蹤,還用上隱身符,甚至伏於棟樑之上三日三夜,看遍王商與其小妾的房內之秘。終於,讓他在某日親眼瞧王商行賄一名巡捕。他連忙記下在場相關人士長相、姓名,又跟蹤那巡捕到藏錢的位置,一切妥當,才偷偷回齊家。
當日,他立刻把一疊記錄交給齊逸,正想休息一會兒。
但那可惡的家夥隨意瀏覽後,又輕輕鬆鬆道:「七日後,你想辦法讓皇帝讚揚刑部何府偵辦王商一事,我跟他們保證,皇帝一定會讚揚刑部。」
他當場石化,神情僵硬,困難至極地道:「當家…小的…剛回來…還未歇息…」
「去去去!那趕快將這事兒辦一辦,回來我等你。」齊逸不耐地揮揮手,說得只是去市場買條魚回來一樣。
「少爺…這事兒,真得不行…」秋海人一臉為難。
每當秋海人喚齊逸「少爺」,除了情緒激動或忘情,表此時是認真嚴肅。
「用術法託夢暗示不成?」齊逸不滿,抬頭瞪著秋海人。
「皇帝是九五之尊,自然是天神保佑,加上皇宮內也有一干高名的術士,這事兒,不成。」秋海人緩緩道。
齊逸支著頭,眼神閃爍,笑道:「那他的妃子?大臣呢?有高人庇護嗎?有哪條律法不許臣子向皇帝薦揚官吏?」
秋海人雙眼微微睜大,心底一股激動,握緊了拳,身子一再發顫,緩緩地拉出嘴上的弧度。
這家夥真讓他又愛又怨,無論是那張笑臉,或是無人能比的謀略頭腦,又或為綁住自己所用的卑劣手段,都只能是齊逸所有!
秋海人猛然轉身出書房,準備相關事宜。
齊逸瞧著秋海人的背影,微笑,明白自己又俘虜了那人一回。
話再說回齊宅花園內。
「不過這次,的確有些大材小用…」齊逸不禁沉吟思考。
「怎敢!小的不過是跑腿的奴才,替主子翻別人家的牆,插那些早去的人的隊,去搶那玉珍樓每日限量的茶點!」秋海人忍不住激動。
大當家輕皺眉頭,似十分苦惱道:「沒法阿,那玉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