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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打醬油,遭狼吻! 。。。
油鍋燒熱,菜要下鍋的時候,方維才發現醬油瓶空了,他小心地關了火,從門口盛零錢的盒子裡隨便拿了幾張紙幣,準備到樓下馬路對面的小店買瓶醬油。
買完醬油回來,方維看到樓下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停了輛嶄新的悍馬。
方維覺得這車有點面熟,不由多看了幾眼,然後恍惚想起,這款車正是幾周前同科室的楊新硬拉他參觀某車展時,讓楊新流了滿地口水的車型。
記得當時方維看了一下報價,然後安慰淚流滿面的楊新:“兄弟,趕快改掉你花天酒地的惡習,不吃不喝不穿,樂觀估計五十年後你可以買上一輛,不過前提是,你得保證到時候以你的高齡還可以開著它上路。”
方維和楊新都是才剛過了實習期,雖然是在大醫院,可是小醫生的待遇也讓他們面對這種侈奢品只能遠觀而已。
“姓雷的,你今天一定要給我個說法。”
“江小姐,你不要這樣,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我雷烈?”
“我不管啦,我就是喜歡你,再說了,雷伯伯也說了喜歡我,你為什麼不能喜歡我?”
“我爸說喜歡你?唔,他老人家都鰥居了二十來年了,也是時候發展第二春了,你放心,我不介意你做我後媽的。”
正在欣賞車子的方維,被一陣男女的對話聲吸引,順著聲音,方維看到悍馬後面通向他家的樓道口,正站著一對男女。
男人很高,目測大概將近一百九十公分,不過因為沒戴眼鏡,雖然隔的不太遠,高度近視的方維只能看到個大概輪廓,站在這樣的男人面前,任何女人也凸顯嬌小來了。
“雷烈,你、你、你太可惡了!”嬌小女人氣得直跺腳。
想到剛才聽到男人的最後一句話,方維不由抿起嘴角,搖了搖頭,心中暗自好笑,這男人的嘴還確實有夠可惡。
方維並不是個愛管他人是非的人,所以他經過這對男女身邊的時候,儘量低著頭,裝作沒有看見。
可是,就在走到兩人身邊的時候,一直低著頭的方維突然被一股大力襲捲,站立不穩之間差點把手裡裝醬油的方便袋給扔了。
等到方維大口喘著氣,從一陣暈眩中回過神來,只覺得嘴唇上一陣濡溼,方維愕然地眯著雙眼看著面前笑得一臉恬不知恥的男人。
男人修長的雙臂斜插在西褲口袋裡,意猶未盡地看著愕然的方維:“親愛的,我喜歡你今天的芳草牙膏味道。”然後轉身,對江韻如說:“江小姐,你看到了,這就是我不能接受你的原因,我喜歡的其實是——男人!”
“所……所以,雷烈,你今天到這裡來是見他來了?”江韻如一臉不敢置信地指著石化中的方維。
被稱為雷烈的男人點點頭。
“你、你、你個不要臉的可恥第三者,你給我等著瞧!”
好不容易從石化中醒過來的方維,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背影,哐當,手裡提著的塑膠袋跌落地上。
空氣裡飄浮著濃濃的醬油味。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這麼好的一瓶海天草菇老抽!”
雷烈走到方維身邊,俯下車子,用手撥拉一下已經斷為兩截的醬油瓶子,站起身後,挑著眉毛,遺憾地對方維說。
“你——”
方維看著面前這個眉眼可惡的男人,再看看那張一張一合的嘴唇,想到剛才就是這張嘴唇吻過自己的嘴,不由自主的用白晰手背一遍遍地用盡全身的力氣擦拭自己的嘴唇,直到薄薄的嘴唇破皮,紅豔得滲出血來。
“我說兄弟,用不著這樣吧,不就是一個吻嘛,再說了,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麼要緊。”
雷烈伸手一把阻止住方維仍然死命擦嘴的動作,好笑地看著他。
方維用力甩開雷烈,眯著眼睛看著面前痞笑著的男人,深吸了口氣,才阻止住想揮拳狠揍他的衝動,生氣地說:“你這人怎麼回事?”
雷烈見到方維生氣了,趕忙高舉雙手壓了壓:“哎呀,兄弟,消消氣,消消氣,你也看到剛才的情形了,我如果不那樣做,那丫頭還要繼續纏著我不放呢,那樣對她對我也都不好,你說對吧?”
方維再一次深吸了口氣,平復一下心中的激憤,媽的,就當自己被狗咬了吧!
“喂,等等!”
憤憤往樓道走過去的方維聞聲頓住腳步,怒目回頭,眯著眼睛瞪著揚言喊住他的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