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有些急促,像極了小時發病的感覺。不,好像比那時更急一些……
“心臟不太好吧。”我回答。輕描淡寫,實則驚心——初中的一次長跑中,心臟突然就承受不住,還好搶救及時,撿回一條小命。單基因遺傳病——先天性心肌炎,兒童時期熬過,發作機率自然就大大降低了(作者語:請無視文科生給出的病因吧,作者只是輕微心肌炎,遠目……)。封眠要告訴我的就是這個?
“那個陵墓,是近代才挖出的。”封眠說出一件讓我難以置信的事,“章家的人都患有比其他人還要嚴重的先天性心肌炎,為了平安度過發病率高的童年時期,都要以守陵的藉口住到山上,山上的空氣也好,對身體還是有利的。只是這陵,早該炸燬了,畢竟並不合法。”
我聽了詳細的解釋,仔細想想,前人的良苦用心就這麼被我糟蹋掉了。
“是這樣啊……那玄,他也是患者?”“是,不然這麼多小孩裡,也不會就挑他去住。這回你回來,去看看你爺爺奶奶和大伯吧,這次耽誤了時間,他們已經非常想你。”
“封叔。”見他頭還靠在我肩膀上,我扭了扭脖子,拿手撓起了他的頭髮。我真的是栽在他手裡了……
“嗯?”他眯著眼。
“你知道的真多。”
我們休息夠了,開始往山下走。我弄清了這白帝陵的事,哭笑不得的同時,也鬱悶了些。這次暑假實踐,白跑一趟……我現在的願望,就是快點見到四人,確認他們“完好無損”。
在鎮上的高檔旅館裡,我見到了哈皮的蚊子和慵懶的耗子。
“嗨!”蚊子撲上來,順手給我兩個“毛栗子”,“你一切都好吧,貞操有沒有保住?”什麼時候他也開始變猥瑣了?我和蚊子講了一堆,蚊子緊張瞪眼:“沒被撞壞吧你?”
“沒。”我往床上一坐,只見床上還有一人——耗子躺在大床正中,左手遙控板,右手拿著一根牙籤,正在戳蘋果吃,幸福得像一個懶漢。
告別了二人,我隨封眠去了醫院,看到解玄躺在白色病床上,腦袋被包得像個包子。蒼蠅在旁邊不吵也不鬧,就用一雙淚汪汪的眼睛盯著我們看。
“蒼蠅哥,別來無恙?”我打招呼,又轉頭叫了玄一聲“解玄哥”。蒼蠅抖了抖小肥肉:“小強你不要肉麻了。”
我擰著他的臉:“你早知道我的全部底細了吧?封眠你認識麼?”
封眠制止了我的“暴行”:“得了,讓他自個兒講給你聽吧。”
封眠坐在床旁的椅子上,和玄說起話來。他正向解玄介紹自己,不知他是否清楚,解玄早已知道他了?
我對蒼蠅說:“讓這兩個人好好話家常,我們出去溜溜。”蒼蠅不情不願地和我走了出來。我示意他找個地方坐下,然後開始了我的拷問:“那我問點其他的吧……你和解玄哥是什麼關係?”
蒼蠅的反應著實讓我驚悚,他像看白痴一樣看著我,詭異地抽了抽嘴角:“你真沒看出來?你說你和他也算近親了,你怎麼那麼木啊?”
“啊?你們是小學還是初中同學?總不會是仇人吧?”
蒼蠅斜眼,露出無可奈何的神情。
半晌,他回答道:“情侶。”他從座位上起來,又推門進去了,留下我一人原地驚訝。消化完畢,我開始惡劣地微笑:我家蒼蠅真是猛,這樣都行……那我得叫他什麼?嫂子?這回我們三人可以好好取笑他一番了。
“啊哈哈哈……”笑到抽搐的我被及時出來的封眠捂著嘴帶走了。
臨走時,我問蒼蠅:“這個暑假的實踐活動就這麼廢了?”據我所知,我們沒有拍攝圖片,也沒有整理記錄。現在陵墓也炸了,想補拍都沒機會了,太鬧心。不過,人活著乃是大幸啊!
蒼蠅道:“怕什麼?你讓封眠他家老頭去和咱們教授打個招呼,反正我們都這麼賣力拼命了。”
“什麼他家老頭?”我一時半會兒沒明白過來。
“說你木你還真天然呆上了!”蒼蠅回答,“在你們玩‘奪命飛車’的時候,親愛的潘潘女警告訴我,封眠他家老頭就是教你們法律系的封老頭!”
封教授的兒子等於封眠……我的嘴半天合不攏,難怪那時越看他越覺得像封教授,這並不是巧合。這麼說來我與封教授也能攀個親戚。
“你那塊玉又是怎麼回事,上交給國家嗎?”我又問。
“上交什麼,沒聽封大隊長講那個陵墓是近代挖的麼,裡面那些東西本來就是章家的,我現在還給玄了。”原來如此……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