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沒事閒的,吃瓜子幹什麼?”
丁一然在那裡已經笑得不行了,簡直就是滿床打滾了,“認識你這麼多年了,才知道你有一口吞帶皮瓜子這麼一絕技啊——”
許漠北看著丁一然,本來還很氣憤的想收拾丁一然一頓,可是看見丁一然笑成那樣,只想抓他的癢,可是與丁一然鬧了半天,自己也跟著沒頭沒腦的笑了起來。
他對丁一然又何嘗不是生不起氣來呢?
瑞爾斯查理靠著門框,看著兩個人在床上幾乎滾成一團,手裡還捧著許媽媽給他切的幾塊西瓜,他只是那麼靜靜的看著,眼中帶著微笑,笑得很是好看。
鬧到後來,兩個人都累了,一起趴在床上大口喘氣,瑞爾斯查理才捧著西瓜走了進來,放在了許漠北的書桌上,招呼兩個人吃西瓜。
丁一然是真餓了,幾口就解決掉了一塊西瓜,接著屁顛屁顛的跑出去,幫許媽媽忙活做飯,許漠北直接走出來趕許媽媽去看電視:“一然做飯的話就不用你了,你做的都沒一然做的一半好吃。”
許媽媽很是不悅的踢了兒子一腳,轉而,又對丁一然笑了笑:“一然,阿姨要吃你做的燒茄子。”
“行。”丁一然答應的很是爽快,他對許漠北的廚房很是熟悉,東西都放在了哪裡,他都很是熟悉,所以做起菜來也是很利落的。
許漠北本來也想跟著許媽媽一起去沙發吃西瓜,看電視的,卻被丁一然很無情的留下摘菜,偏偏瑞爾斯查理自告奮勇要幫忙,卻被許媽媽強行帶走了,說什麼要瑞爾斯查理陪他看韓劇。
最有意思的是,許媽媽把瑞爾斯查理帶走後,還跟自己的兒子比量了一個OK的收拾,許漠北看到之後,一頭的冷汗,丁一然更是差點弄掉了鍋,砸了自己的腳。
等廚房只有他們兩個人,丁一然才開口:“你見過李悠語她的姐姐?”
許漠北拿著盆,蹲在了地上,將茄子一個接一個的摘了,扔進盆裡,很是不經意的回答:“嗯。”
丁一然一邊刷鍋,一邊瞥了許漠北一眼,“你……向她們問那些問題幹什麼?還借了那種書。”
許漠北笑了一下,將茄子扔到盆裡,甩了甩手,站起身,走到了丁一然的身後,直接靠在了丁一然的身上,就好像自己沒有力氣一般的將下巴搭在丁一然的肩上,輕輕的說:“你猜呢?”155不要愛別人,我的心快酸死了
什麼樣的話才是最傷人呢?
自己喜歡的人,並與自己在一起很久的人,突然有一天,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的傷害了你,然後告訴你,他與你在一起,不是因為喜歡你,而是因為他想從你身上得到一些東西,而且,他還承認了自己喜歡另一個人,而那個人,天天與天形影不離,那個人,還是個男人……
豆豆不知道自己嘴角溢位的血液是因為小腹上的刀所至,還是被許漠北那句話氣得氣血翻湧,她只是那麼靜靜的跪坐在那裡,沒有哭,沒有鬧,這種平靜,竟然是最讓人感覺疼的……
至痛,則無淚。
“陳家那些倒閉的證據,是你提供的嗎?陳家的倒閉也與你有關嗎?”豆豆也不知沉默了多久,才問了這麼一句。
她也是從那時起,開始懷疑許漠北的吧。
從知道丁一然便是丁亦辰開始。
許漠北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只是鬆開了豆豆,站起身,一步一步的向後退,“我們沒有在一起,所以沒有分手這麼一說,那麼,再見。”
那麼,再見。
這一句再見,究竟能否再次見到,他們都不知道。
豆豆用手捂著自己的肚子,艱難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拿出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她現在的情況很不好,而且,她此時的心情低落,是受傷時的大忌,他只能求救。
“楊陽……救我來……我快……不行了……”
真疼。
許漠北是丁嘯天的學生,穴位都是找得很準的,他捅豆豆的地方,剛好是不會傷害人,卻非常疼的部位。
當然……只要是被捅一刀,都會很疼。
許漠北近乎是小跑著跑出賓館的,豆豆是他親手傷害的第一個人,之前一些事情,他只不過是間接的指揮而已。
他的手上也殘留著豆豆的血液,許漠北慌亂間,竟然直接擦在了自己的衣服上,他果然還是會緊張的,他剛才只不過是在故作鎮定罷了。
他心裡還是做不到雲淡風輕的,畢竟他還是一個將近17歲的少年,不能做到捅了人一刀,還心平氣和的,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