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吃了感冒藥,便去床上挺屍。
睡了一整天,沒有什麼睡意,可比起睜著眼睛想一晚上那混蛋的事,我還是決定逼自己睡著。
用被子矇住頭,詛咒般地對自己重複唸叨:
睡覺、睡覺、睡覺、睡覺……
迷迷糊糊睡去,一夜無夢。
毫無生氣的冬天,怎麼看每個人都是灰頭土臉,一出門就苦逼地把自己塞進大衣裡,能裹得多緊就裹得多緊。
大爺我的日子,不知怎的,又恢復到了正軌上。上課、下課、打球,沒有某人。
心裡缺了一塊的感覺逐漸習慣了,也沒什麼,樂得自在。
讓大爺我開心的是,咱籃球隊果然不負眾望地衝進決賽,打入八強,這之中,大爺我功不可沒,你看吧,沒有某人,我才有機會出風頭。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們倆現在這樣,到底還算不算在一起。
我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一切都由他主導,他想起來了,就約我出去吃飯、約我回他家過夜,他想不起來,我就過平常自己的生活。
大爺我已經不想主動勾搭他了,不但又累有沒勁,還顯得自己一廂情願的笨和傻。
要說這些天有什麼和他有關的事,大概就是,路美人又回學校了。
大灰狼並沒有主動告訴我這事,而是畢業了的美人回來,還是會引起一陣軒然大波,走過路過,都能聽見幾個不長眼的姑娘聚成一團討論這個,長得國色天香的學長。
對此大爺我很不爽。
那傢伙回來幹嘛,大學不用上課麼?
雖然和大灰狼不冷不熱的,可情敵什麼的,當然少一個是一個,那傢伙一回來,我就虎視眈眈,害怕哪天又在哪個角落看見他和大灰狼在做見不得人的事。
既不想主動去找大灰狼,又不想放著大灰狼和路美人勾搭。
靠,怎麼那麼糾結?煩死大爺我了。
這兩個不願意,最終導致大爺我變成了一個變態跟蹤狂,有事沒事就在教師公寓旁邊蹲點,坐等抓姦在床。
你說我是不是變態了?
反正我覺得我就是變態了。
好在這幾天這對姦夫淫夫還算老實,起碼暫時沒見過他們成雙入對地出沒於大庭廣眾,最多最多,是被我發現在他宿舍裡,一切研究那一堆小山一樣高的檔案。
不過我的小心臟還是不安定,聽不好課吃不好飯,一閒下來,腦子裡就浮現一副兩人夫唱夫隨的畫面——最後進化成,只要一分鐘不監視大灰狼,心裡就不得安生。
慘了慘了慘了,我知道自己算陷得挺深的,可從沒想過居然陷得那麼深。
這樣下去我還怎麼過日子?!
臥槽,路美人那貨到底什麼時候回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