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點。”
梁家洛看兩人說話方式盡是調侃,一時也就放下一些心來,酒過三巡,看三人都吃得差不多了,他才看著重光道,“重光,實不相瞞,今天請你來,有一件事,我需要你的幫忙。”
重光喝完杯裡的酒,放下杯子道,“都是老同學,有什麼事,說吧。”
“我弟弟,梁家臣,被人栽贓私藏毒品,現在進去了,我打聽過了,只要有熟人,可以交贖金幫他贖出來,錢不是問題,多少我們都會給,只是……”
重光想了兩秒鐘,就道,“這樣,我先打個電話問問,如果是數量不大,應該是可以出來。”
梁家洛聽他這樣答應心裡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心裡點起希望臉上卻還是保持了平靜,“重光,那真謝謝你了。”
“都是老同學,大學友誼堅毅如剛嘛,說這些話客氣了。”重光不到三句也就開起了玩笑,把氣氛平緩了下來。
邵忻看事情預備談妥,也就出聲道,“好了,正事談好,我們繼續吃飯,這麼大桌子菜,別浪費了糧食。”
梁家洛轉過來看了邵忻一眼,邵忻對他放心地笑笑,重光自是看見了兩人的小動作,卻也自顧低下頭吃飯,裝作不知情,三個人這頓飯倒也吃得開心。
既然都已經答應了梁家洛,重光自然也就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當下回去就撥了電話給溫劭,溫劭一聽是剛進來的案子,頓了下也就道,“梁家臣的案子說大也不大,但底下那幫人你知道,好不容易逮了這麼個機會,能不狠狠吃一筆?”
“我知道,反正你撥個電話下去,錢嘛,該交多少還是讓他們交。”
“恩,我知道。”和他說完了正事,溫劭才道,“怎麼,誰又找上你幫忙了?”
“一大學同學,你不曉得。”
“好吧,知道你人面心善,”說到這裡對方也止不住笑開,“那先這樣,我待會兒還有會要開。”
“喲,不是誰一直說我狼心狗肺麼,難得誇我一次。”
“好了,那是錦官說的,”溫劭和他繞了一會兒又道,“我開會去了,掛了。”
事情就這樣辦妥,過了兩天重光也就給梁家洛回了話,還好梁家臣是初犯,況且數量不大,只要家人交一筆贖金,人也就可以放出來了。
後來一起喝酒時重光提起這件事,邵忻當時並不答語,只顧著喝杯裡的酒,只聽見重光繼續道,“莫邵忻,以後這樣的事,你別攙和進來。”
邵忻早知道他會這樣說,當時只是隱忍不發,現在問題解決了,他也就當面說道,“我們之間的關係,我不想弄得太複雜。”邵忻抬眼去看他,忽明忽暗的燈光只照得他眉目深沉。
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們之間,還能有什麼關係?
他嘴角彎起一個弧度,好脾氣地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以後我會注意。”
重光聽他這樣說,也就沒在繼續下去,話鋒一轉,兩人自然地又談起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像是突然想到什麼,重光喝著酒問著,“怎麼從來沒見你帶女朋友出來?”
“還沒心情找。”邵忻倒是沒想到他會提起這個,愣了一下隨即笑著道。
“看不出來,你還寧缺毋濫。”
邵忻不置可否,隨即也問他,“你呢,結婚了沒?”
邵忻這樣問出來自己也覺得是奇怪,兩人雖一直都有聯絡,但不知怎麼地,他總是不願問及與他有關的事情,今天的話題,倒是顯得有些突然而至了。
“我這一走就是五年,軍隊裡女人影都沒見一個,你讓我娶誰去?”
“跟我瞎貧,”邵忻臭他,“你找什麼樣的沒有?”
“我找你這樣的就沒有。”重光笑得無賴。
邵忻猛地抬頭看他,頓了頓,看他仍舊是那個樣子才落下心來,說不清什麼滋味,面上卻不改笑意,“怎麼沒有,你勾一勾手指,我立馬躺平了給你上。”
“真的?哎喲,真是好兄弟。”重光斜眼往他身上細細地打量,做足了樣子。
“那當然,”邵忻喝了一口酒遮擋住眉目,隔了一會兒像是想起了什麼,適時地轉移了話題,“哦,對了,梁家洛讓我告訴你,週末請你出來小聚。”
“他早給我打電話了,那天我去接你?”
“還是算了,勞您大駕,我自個兒開車就行。”
重光看他這樣說,也就沒有堅持。
結果到了週末電話還是打了進來,邵忻正跑完步回家,看了電話便接起,“給你十分鐘,我到你家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