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他媽在那裡胡說!你偷親我的時候,我他媽噁心地想要吐出來!”
“那你剛才算什麼?”邵忻反唇相譏,那笑容像是鋒利的刀,切下去一瞬間帶著撕裂的快感,“想要再試一次噁心的滋味?你他媽欠虐啊!”
“是啊,我他媽就是一瘋子!”
門被狠狠地砸關起,只留下慘白的塵埃,隨著那一起一伏的情緒,落了一室。
邵忻坐在沙發上一根接著一根地抽菸,客廳的窗子一直遮掩著,關不緊,模模糊糊地就聽見樓上傳來嘩啦啦地用水聲,快要接近黃昏,有薄稀的光探進來落在窗簾的窄窄一角,有蹁躚的光影。
邵忻也不知自己保持這個姿勢坐了多久,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等醒過來已經是夜幕暗沉,朦朧地看著窗外的夜色,抬起表看了一眼時間,太晚。因為今天基本沒有吃什麼東西,現在只覺得沒氣力,邵忻皺皺眉,站起身隨意收拾一下就打算出門,就這樣躺在沙發上過了好幾個時辰,此時才覺得手臂痠疼得厲害,估計著剛才一直壓在身下了,邵忻無奈地嘆了嘆氣,邊揉著手臂邊開了門出去,卻不想在一瞬間愣住,走廊上,落了太多的菸頭。
心裡像是突然被狠狠剜了一刀,看著滿地狼藉,痛楚一點點蔓延至全身。
在這一生漫長荒蕪的歲月之中,有沒有那麼一個人,始終願意讓你為他虛席以待?
Night Breeze酒吧此時正是最熱鬧的時候,舞池上跟隨音樂盡情搖擺的男女,藉著曖昧不明的燈光在相互擁吻和撫摸,一陣接一陣喧鬧的音樂充斥著耳膜,邵忻皺著眉坐在吧檯前,仰頭又喝下大杯的RoyalSalute,因為太熱,他只得把身上的外衣脫了扔在一旁,襯衣的紐扣被解開兩顆露出性感的肌膚,一隻手隨意地撐著頭,頹廢無力的樣子,但在曖昧的燈光下全身上下卻盡顯一種禁慾的氣息,讓人不由得往他身上打量,邵忻卻渾然沒有察覺到周圍異樣的目光,只顧著低頭喝酒,看旁邊的空杯越來越多,因為是熟客,服務員看他已經喝了不少也是好意地走過來勸酒,邵忻卻是擺擺手沒事地道,“我沒醉,不用擔心。”
既然他都這樣說,服務員看他眼神還算清醒也就不多說什麼,待他走開後,才有一男人從暗色的角落裡朝他走過來,隨意地坐在邵忻身邊,要了一杯同樣的RoyalSalute放在他面前,語氣曖昧,“不介意,交個朋友?”
邵忻聞言抬眼去看他,看那人似笑非笑地打量著自己,心底冷笑一聲,但仍舊道,“我不認識你。”
“我觀察你好久了,”男人無所謂地笑,“從進門開始你就吸引了我的目光,你很,特別。”男人說著眼神不斷往他的下身探去,暗示意味十足。
“是嗎?”邵忻也跟著笑出聲來,低著頭斜起眼睛瞟向他,“真是謝謝了。”說完站起身就要離開,那男人看他要走一把拉住他,“跟我一晚,多少錢都可以。”
冰涼的液體迎面潑來,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潑得滿臉酒氣,邵忻握著空杯嘴角噙著笑,“不好意思啊,太噁心了,一時沒忍住。”
“你他#媽的欠揍啊!”邵忻沒想到突然四五個男人跟著從身後跳了出來,看來是惹了道上的人,邵忻冷眼看著他們,周圍的人看形勢不對也就遠遠地避開,那男人被潑了也是面不改色,朝那些手下襬擺手示意先不要動,抬眼看向邵忻,語氣挑釁,“有些事,想好了再做。怎麼樣,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溫劭看著面前的人一杯接一杯地喝酒,50多度的伏特加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眼看一瓶就要見底實在忍不住開口問一句,“重光,你不是這個喝法吶。”
“怎麼,還怕我喝死不成?”重光鼻子裡出氣,也許是微醺的緣故,他的聲音竟然帶了些許的鼻音,溫劭搖搖頭,懶得說他了,反正,今天他是喝不死不回去了。
重光低下頭往包裡掏東西,翻了半天什麼都沒找到,頭抬起對著溫劭道,“煙拿來。”
一包白色沒開封過的中華扔過來,重光撕開來咬上一根點上,食指和中指夾著煙吸了一口,半杯酒又見底,溫劭只差在心底嘆氣,“喂,我說,你失戀也不至於這樣啊,把我約出來一句話沒說就開始猛灌,你真當我三陪吶。”
眼神幽深地看向他,重光慢慢地開口,“這人生,真他#媽扯淡。”
“詩人。”溫劭一臉嘲諷,笑得無賴,“你什麼時候改走文藝路線了?”
重光沒再理他,站起身又想讓人拿酒來,溫劭連忙把他往沙發上按,因為兩人坐的是包廂,二樓的隔音效